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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前方是什么东西


  也许我们是辩证唯物论者,并不相信有什么鬼神存在,也不相信真有所谓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然而,如果说她没有,偏偏在危难时刻,却真的往往就降临了拯救苍生的救星。如果你说她有,可人世间的许多罪恶冤屈,往往她却又熟视无睹。你是信,还是不信?
  一艘300多吨的机帆船,在汹涌的海浪上,如同一条巨大的鲸鱼,穿波破浪,飞速向“江亚轮”驶来……
  它就是危难中的“江亚轮”的救世主。
  “金源利”机帆船行驶在吴淞口外4号浮筒与5号浮筒之间的海面上。船长庄福林坐在驾驶室里,正和大副应宏泰聊天。一位舵工双手紧握舵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远处漆黑的海面。他不时在船长和大副及至船员的闲聊中,插进来一两句话。
  “注意前方,右四舵,加急!”突然大副应宏泰站了起来,对舵工命令道。
  舵工一愣,急忙右转舵盘,加足马力。这时,他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向“金源利”船头撞来。
  “前方是什么东西?”舵工心想。他一摆舵盘,来了一个鲸鱼摆尾,让过船头,躲过船尾。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擦着“金源利”的船舷,急速漂了过去。
  “船长,你看,前面隐约有一艘轮船,人声嘈杂,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舵工扶正舵盘,抽出右手,挠挠右脸颊说。
  “还有手电筒光在闪亮。”二班舵工李华流跳上驾驶台格上,大声喊道。
  “是不是海军在操练哪?拿望远镜来给我看看。”大副应宏泰站在舵工的左边,伸过手去,对二副说。
  二副刚刚举起望远镜,平放在眼前,正要准备仔细察看,突然听到大副向他要望远镜,急忙顺势递给大副。
  “哦,这不是‘江亚轮’吗?”大副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下,眼前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驾驶台。在漆黑的夜色中,借着闪闪的星光,还可以隐约地看到一团团模糊的人影在忽忽悠悠地晃动,船上还传来了忽高忽低的模糊的呼喊声。有人还在用手电筒向附近海域发呼救信号。
  “怎么回事?‘江亚轮’出毛病了?!”应宏泰像是在自言自语,极为惊讶地喊道。
  船长庄福林看了他一眼,接过望远镜,仔细地看了一会。
  “‘江亚轮’在下沉。”庄福林放下望远镜,转身对应宏泰说。
  “按照航海规章,海上如有人遇难,应该马上相救。我们靠过去吧!”应宏泰急忙走近船长说。
  “对!”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应声赞同。
  “不过,老板在船上,我们还是跟他商量一下吧。”庄福林把头一转,冲着舵工李华流喊道,“阿三!前头海上的一艘船遇难,正在下沉,你赶快去问一下老爷,我们赶过去救人行不行?”
  “是!”李华流扭身往船主张翰庭的房间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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