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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一年前,我的同事李文追我。李文小我两岁,长得身长玉立,一副讨女人喜欢的乖男孩模样。从他那深情的目光和他一天见不到我便频频打电话的举动中,我知道他对我是十分深情的。但我总觉得与李文在一起太安静了些。觉得这恋爱有点像白开水,太没劲!
  在一次晚餐上,我认识了李文的朋友傅杰。我问他的职业,傅杰笑了笑说:“青少年教唆犯。”看我一脸惊讶,他哈哈大笑,“给一些书商做枪手,专写色情犯罪故事。书摊上的黄色杂志都是我的大作。没吓着你吧”?我笑笑,又问他为何来到广州。傅杰说,在家里赌博,输掉了公司输掉了房子,还欠了别人几十万元赌债,为了逃债,就把老婆孩子送到娘家,一个人逃了出来。天,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不过倒也是个坦诚的男人。
  第二天是情人节,李文打电话给我:“一块吃饭好不好?”我说不想去,李文愣了一会,说好吧,就挂了电话。忽然,电话铃又响了,我抓起电话:“我是傅杰,约你吃饭,六点钟我在你们宿舍大院门口等你。你现在不必告诉我你去不去,我在门口等半个小时,如果你不下来我就走。”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傅杰果然在等,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我悄悄地掉头离去,刚走了两步,傅杰追过来,满面春风地说,没下楼就算你没答应我的邀请,现在下楼了,说明答应了,既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坦白地说,和傅杰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他说话十分幽默,我渐渐地对傅杰有了好印象,觉得他是个很有情趣的男人。
  3月的一天,我下班出来,发现傅杰正在报社门口等我,说他过生日,一定要我到他家里去吃饭。那天,傅杰做了许多我爱吃的菜,又在桌上摆了一大束玫瑰花,点了两根红蜡烛,然后拉熄了灯。忽然,傅杰抓住了我的手问:“嫁给我好吗?”我大窘,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他走过来,把头埋在我的膝上,泪流满面,说:“天,我从来没有像爱你一样爱过其他女人。”
  从此我和傅杰开始了热恋。我在报社的那间宿舍既小又潮,又没有厨房洗手间,生活很不方便。在傅杰的一再要求下,我搬到了他那里住。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5月底的一天。我的同事阿明带了一个叫欧阳红的女人来请我吃饭。这位女人有三十多岁,有着几分姿色,几分风骚。她说,她马上要和一个美国富商结婚了,说她和傅杰以前在同一家报社供过职,彼此是要好的同事。说到这,她暧昧地笑笑。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出差去湛江采访了。三天后,我从湛江采访归来。一进门,傅杰拉着我的手说,你看我贤惠不贤惠,我把床单床罩都洗得干干净净,你闻闻,还有阳光的香味呢。“真是个好孩子。”我边说边亲昵地拍拍他的头。
  第二天,我回报社上班。中午,欧阳红到报社给我送她的稿件,我很热情地留她吃饭。席间,她忽然问:“你真的肯嫁给像傅杰这样的流浪汉?”我有点不舒服,岔开话题,但欧阳红又在说:“傅杰唯一的优点是性能力很强……”我惊讶地瞪大眼睛望着她,她犹豫了一下,低低地说你知不知道傅杰前天和谁住在一起。我站起来,忽然明白了傅杰昨天为何洗床单。
  我梦游般地在街上走了一下午。
  深夜三点多钟,傅杰忽然打来电话,他的声音十分颓丧:“你不爱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要是现在不过来,我就自杀!”他开始痛哭流涕。我的心一软:“你不要乱来。我这就过去。”
  我一走进他的屋子,傅杰便上前抱住我的腿痛哭失声:“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是我不好,伤害了你,以后我一定改,为你改!”
  我望着他,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虽然他伤害过我,但他毕竟是给过我轰轰烈烈爱情的男人啊。傅杰立刻殷勤地说:“你去冲凉。”他打开衣柜,把睡衣和短裤递给我,我呆住了,惊恐地望着那条粉色短裤,傅杰看见我的脸色变了,惊讶地问:“不是你的吗?那就是欧阳红的!我猜想她是故意留在这儿破坏我们关系的。”我捡起那条短裤,把它甩到傅杰的脸上:“你还是再想想它是谁的,不至于人多得想不起来了吧?!”
  傅杰还想解释什么,我指着他,用尽平生力气喊道:“你要敢再对我说你爱我我就杀掉你!”
  我平静地收拾了我留在他那里的衣物,尔后提着包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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