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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这事不要再讨论了!


  曲直这时却冒出夹一句:“李局长可不可以再查一查?”
  李大欣没理睬他,而是对毕文说:“毕局长,你看呢?”
  毕文说:“由你定。”
  李大欣反问:“我不是已经定了吗?”
  辛雷耐不住了:“这事不要再讨论了!”
  散会后毕文端着茶杯回到办公室,杨立山随后跟跟进来。毕文含糊一声:“坐。”
  杨立山坐下后,又站起来:“毕局长,我觉得势头有点不对呀。过去像这种案子,您一点头就算定了,现在……”
  “这就是变化嘛,我一再提醒他们,处处要严格要求自己。”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心里压着一股火气。
  “若是这么变化下去,我们不是都不好工作了吗?”
  “怎么不好工作?我们也没瘫痪,我还是常务副局长嘛。”
  “那这次……”
  “是辛雷不合作,把事情往局长会议上捅,李局长搞得我们很被动。”毕文满脸怒气地坐下。
  杨立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即刻脸色一变,露出一副要进行角斗的神态:“我们也不是软柿子,谁说捏就捏?”
  “冷静!不要说些不利团结的话。吴天宝这个案子先放一放,以后找机会再说。”他一摇手,表示此话题就议论到这。
  杨立山表示自己的忠诚:“我办。我给毕局长找回这个脸儿!”
  “等等再说,让我多思考思考。”他扬扬手,示意杨立山离开。
  杨立山知趣地悄悄离去。
  关于吴夭宝的案情认定会后的下午,祝武到局里办公室办事,在走廊里碰见了李大欣。打过招呼之后李大欣说:“你有急事吗?没急事到我屋里坐一会儿。”祝武一听,知道局长有事要谈、便说:“没事。”跟着李大欣进了屋。
  “祝武,我和你说实话,处理我外甥后,来自亲属方面的压力也不小呀。”
  “可想而知”
  “姐夫必须让我去拘留所看看外甥,这算是他提出的一个条件。谁让咱是小舅子了,我硬着头皮答应了。其实我怎好去。我姐夫还等着听下文。我就求你了。你代我去看看他,就捎一句话:‘你舅让我来看你,老老实实地遵守所规,不要弄个延期拘留。’多一句安慰的话也不要说,打消他的优越感。”
  “我知道了。”
  “今天对吴天宝案子的处理,你觉得怎么样?”
  “合乎事实,合乎民意。”
  “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可以把这种漏洞百出的辩解当作一种案情认定拿出来?”
  “这同以往的怪事比算不得奇怪。李局长你再慢慢了解,许多事情你就更清楚了。”
  “你说话向来是谨慎呀,多一句不说。”
  “李局长亲自体会到的要比听我说的更有力。”
  “谢谢你的忠告。”这时,李大欣忽然想起一件事,抬起手腕看表。自语道,“哦,还有15分钟。焦大队长告诉我,咱们的老劳模孙满堂住院了,一会儿我去看看。”
  “对,李局长你去看看吧。前年老孙住院一个月,竟没有一位市局领导去看看。大家有议论,如果是哪位局长的老婆、儿子住了院,你看去的人多不?劳模,应当是最受人尊重的,但是上上下下更重视权力。”他无奈地摇摇头。
  “嗯,权力作杠杆,撬起来的是什么呢?”
  他停顿一下,好像是在问自己。“祝武,我谢谢你的提示。”
  祝武走后,李大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其实脑袋里在活动事儿,他每天的工作安排得紧紧的,说按秒计算那是夸张,若说以分计算倒是恰如其分。10分钟后,焦大队长会打来电话,提醒他一起去医院看孙满堂。
  还没到10分钟,电话铃响了。他一听,是政治部宋主任打来的。
  “局长,向你道喜呀,”宋主任很兴奋。
  “大惊小怪的,喜从何来?”
  “是这么回事儿,”宋主任说,“你不是写过一首诗,《警魂颂》吗?书法家柳大中写成书法作品了,这家伙厉害了,他把这幅字写成后,正赶上中国书协搞大赛,他便把作品送去参展,结果获了二等奖,并被国家美术馆收藏。是咱市书界第—次获国家奖,实现零的突破啦!”宋主任连忙说明。
  “那是人家的水平,跟我有啥关系?”李大欣哈哈大笑。
  “有关系有关系,是你这首诗的思想内涵和意境,激发了他的创作灵感,才一挥而就,气韵非同凡响的呀!”宋主任喜书法爱练字,是新入书协的会员哩。
  “这么说这幅字我是见不到了?”
  “柳大中说,他会另写一幅送你的。”
  “那么!有时间我去见见他,表示祝贺呀?”李大欣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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