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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喜明领着刚放学的小英，来到岗楼旁，指着妻子：“看，你妈。” 小英要喊妈妈。刚一张嘴，“妈”字还声说出，孙喜明用手捂住女儿的嘴说：“只许看，不许喊，别分散她精力。” 小英看着妈妈返回交通岗，手势优美地指挥车辆通行高兴得拍起手来。 下班后，孙喜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围着餐桌吃饭。 “爸，你上学习班，我可想你了！”女儿小英搂着他脖子。 “我也想你。”他亲了女儿一口。 “喜明，你们刑警大队没安排正职，你这副大队长可得把全面工作抓好。”妻子往他碗里夹块鸡肉叮嘱着。 “有你的支持，我充满信心。说实话，我原职务是分局副局长，职务虽然比现在高，可是思想、本事远不如我现在，我是因祸得福。”他拿起一根黄瓜，蘸上大酱咔哧咔哧嚼着。 “你别忘乎所以，我告诉你，高速公路枪战案老百姓都记得，案还没破，你明天上任应该先抓这个热点案件。” “对，咱俩想到一处了。破不了案的原因是杨立山失职造成的，这回可不能马虎大意。我一投进案子可就没白天没黑夜了，你还得辛苦，爸也跟着受累。” 老父亲插话说：“我这阵子没犯病。 我看着你们忙正事儿，心里高兴。” “爸，今儿个高兴，咱们多喝一盅。”他给老父亲的酒盅里添上酒。 “我喝，我喝，我高兴！” 一家人举起酒盅和酒杯，高兴地互碰了一下。 老父亲将一蛊酒喝尽，突然酒盅从手里脱落，然后老人家俯身在桌上，不能动弹。 孙喜明和邱霞惊住，急忙放下筷子。 小英害怕了，呼唤着：“爷爷——” 孙喜明和邱霞急忙扶起父亲，一声声地唤着，老人已经失去知觉，从嘴角流出一团白沫。 “快去医院！”孙喜明将父亲背在身上，邱霞在身后护着，匆匆出门去。 小英在门口扶着门框流眼泪，喊着： “爷爷——” 孙喜明把父亲送进医院，老人就成了病危患者，经过好一阵抢救，呼吸没有中断，但是人处在昏迷状态。孙喜明和邱霞守在病床前，焦急地看着老父亲艰难地喘着气。好不容易看到老人嘴唇动一动，孙喜明急问：“爸，你说什么？” 邱霞贴近父亲说：“爸，你再说一遍。” 孙父嘴唇动几动，强睁一下眼睛。 “爸说……” “说什么？” “你忙正事，不要来看他。”邱霞解释说。 孙喜明鼻子一酸，低下头去。 孙父嘴唇又动，邱霞倾听，她止不住流下眼泪。孙喜明问：“爸爸说什么？” “爸让咱们记住，给妈上坟……” 孙喜明点点头，他凑近老父亲的耳朵，说：“爸，你放心吧！” 老人似乎听清楚了儿子的话，他放心地合拢了嘴唇，闭上了眼睛。这位只盼儿子当一个好警察的父亲，当看到儿子又当上一名好警察的时候，他的两眼再没有睁开，欣慰地永远地离开了儿子。 而那当一个好警察的期盼，却作为一笔财富，永远地留在儿子的精神世界里。 肖小兵当了110服务台三区巡长后又找回了当年当标兵的感觉，每天忙于工作，心里非常愉快。一个星期六晚上，他下班时，梅芹已经做好饭菜，小两日将酒杯斟满，碰一下酒杯，沉醉在酣畅的幸福中。 肖小兵拿出一张报纸对妻子说： “我给你朗读一首诗。”他润润嗓子道： “这里的水哟温暖、纯净，冲去你身上的污垢，再将你托出，水面上漂浮的是一个崭新的躯体。呵，这是一个不沉的湖……”他喝下一杯酒：“这就是我在公安改革里的感受。” “那么切肤之痛的剧变，却让你感受得这么抒情、浪漫。”梅芹夹了一块牛排，送到小兵碗里：“也好，抒情、浪漫，适合我歌唱。” “梅芹，电影里净表现警察为工作而失恋或闹婚变，我的体会不是这样。因为我遇到了一个叫梅芹的女性。谢谢你！”肖小兵抚摸着妻子手臂，摸不够，爱不够。 “我想好了。你110服务台任务重，我不再去唱歌了，免得你挂念，支持你一个心眼地去当巡警。”梅芹在小兵鼻子上刮了一手指。 肖小兵拉起梅芹的手，深情地吻了一下。“世上只有梅芹好……” “别贫嘴，你的工作情况特殊，急难危重，尽是风险，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 “嗯，知道。”他又举起酒杯，满日爱恋地瞅着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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