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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考文垂——烈火中再生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多少城市毁于空袭和炮火。时过境迁,苦难的历史渐被淡志。然而,英国伦敦西北137公里的考文垂,牺牲得壮烈而出奇,永远不能从人们记忆中抹掉。

            寂谧夜晚的“月光奏鸣曲”

  “月光奏鸣曲”是法窗斯德国炸毁考文垂行动的代号。1940年11月14日,英国军需工业基地考文垂的居民结束了一夭紧张的劳动,大部分在吃晚饭。天高云淡,月色如洗,是一个寂谧的夜晚。但愿敌视不要来,睡一个平安觉。7时,空袭警报长鸣。还来不及躲避,法西斯德国飞机已经进入城市上空。

  第一个目标——自来水厂。断了水,使你无法救人。继之袭击电厂、煤气厂、电话局、下水道和交通系统,使城市“血凝气绝”,一切陷于瘫痪。轰炸机一批又一批,如梭子织网,不放过城市任何一个角落。

  凛冽的冬风将燃烧弹的火球刮向四面八方,全城陷入火海之中,消防车开到街上,橡皮轮胎马上给地面余烬烧熔了,空着铁轱辘爬行。市中心十四世纪所建的圣马可教堂,这个英格兰引以自豪的艺术瑰宝,被燃烧弹击中了,持续烧到午夜,教堂圆顶轰然坍陷,拱门倒塌,只剩下了四壁残墙和一个钟塔。

  从晚7时轮番轰炸到翌晨2时,共投下炸弹5万枚,其中燃烧弹3万枚,还有180枚由降落伞投下持雷。德寇飞行员在目击记中说,飞机飞离英国海岸(考文垂距岸180公里)时,还能看到考文垂的冲天火光,“这个城市肯定完蛋了”。

  考文垂确实接近“死亡”,市中心夷为平地,工厂破坏三分之一,军工生产瘫痪,市民彼炸死584人,炸伤865人。

  由于考文垂还有生产能力,德寇飞机又光顾了几次,到1941年4月的一次大轰炸为止,地面设施基本摧毁,5万所房屋化为灰烬,市中心原有3千所房屋仅存30所,25万人的繁荣城市成了“死城”。考文垂是英国遭受轰炸最渗重的城市,考文垂在英文中成了“极度毁灭”的同义词。

            保《哑谜》考文垂壮烈牺牲

  英国首脑机关早已截获《月光奏鸣曲》的高度机密;后来还是让德寇放手毁了考文垂。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战初期,德国研制出名为《哑谜》的无线电编码译码机,作为德国统帅部同团以上指挥所直接联系的绝密通信工具。因其可靠,希特勒总是用它直接下达重大作战计划。英国情报机关千方百计弄到了一部《哑谜》,通过它截获了许多机密。例如1940年9月6日,希特勒将对英国本上大轰炸,英国获知后采取最佳防空方案,以少数飞机分路拦截,打乱其阵势,使其空袭目标大部流产。同年7月2日德寇要实施入侵英伦三岛的《海狮》计划,也因英国的事先防范而未得逞。

  1940年11月12日上午,德寇下达了《月光奏鸣曲》计划,决定在14日摧毁考文垂。情报送到英国首相丘吉尔那里。倘若保住考文垂,德寇便会怀疑《哑谜》的可靠性,改用其他密码,使英国断了绝密情报的来源。统帅部决定忍痛牺牲考文垂,保往超级机密。考文垂的生命财产付诸烈火,英国少数首脑人物明知而不救,那是“弃卒保车”啊!

  希特勒见《月光奏鸣曲》成功,更加宠信《哑谜》机密,一直使用到大战结束为止。此后,英军在北非战场的对德作战,盟军总反攻在诺曼第的登陆,都靠《哑谜》取得了尖端情报。

              英雄城市重造金凤凰

  考文垂建城于1016年,十六世纪成为英格兰四大城市之一,以纺织业驰名。十八世纪开拓钟表、汽车等新兴工业,1896年在此诞生英国第一辆戴姆勒牌汽车,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发展了装甲车、飞机军火工业。第二次大战期间是英国最大的军需工业中心。德寇把它炸毁后不到两个月,大部分工厂就恢复了生产,一批批枪械、牌继续送往前线。

  破破烂烂的考文垂一直支撑到1944年战争结束。1946年6月,在市中心瓦砾堆上的临时简易房前面,举行了未来商业区的奠基典礼,埋下刻有一只“烈火中诞生的金凤凰”的基石。现在,基石所在地已经成了加盖步行街的入口。圣马可教堂废墟旁,1954~1962年新建了一座现代风格的教堂;废教堂利用炸毁的碎右砌了二个圣坛,用烧焦的木头钉了一个字架。两座教堂并列,互为辉映,倾诉了昔日的毁灭,庆贺今日的新生。

  战后考文垂设计了一个市徽,极其生动的刻画了英雄城市的光荣历史。市徽上端的野猫,象征警惕;中向盾牌上的大象背着一座城堡,象征力量;左边的黑色雄鹰、代表古老的考文垂;右边火焰中升起的金凤凰,代表再生的考文垂。

  新生的考文垂仍然是英国最重要的工业城市之一,制造业工人占全市职工总数的60%。全市市区人口35万,郊区人口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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