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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O年:江山多娇


    少年中国的前途果然是有希望,我信这个好预兆,必然在有志创造少
  年中国的青年——你和我——身上显出来。为盼望看见少年中国的实现,
  我真拭目以持从我们身上显出来这样的一个预兆呢。

                  ——恽代英《怎样创造少年中国?》

  1950年5月15日, 全世界的地震学家都目瞪口呆,所有的地震仪都被强大的地震波激过了最高限度而顿时失灵。这是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地震,发生在毗邻印度阿萨姆邦的中国西藏墨脱。——关于墨脱这个地方,在清末和民国期间的现代边塞故事里,曾把这里描绘成中国疆域里最闭塞、蛮荒的地方,历朝政府甚至不愿意在那里屯兵,因为那里的兵每逢调防都要嚎啕大哭:天哪,总算出来了!长官,能告诉我林芝(在世人眼里,林芝同样也是一个苦寒蛮荒之地)发生了什么新闻吗?——爆发出移山填江般威力的墨脱大地震虽然并未惊醒一般中国人的睡梦,也未曾在中国绝大多数人的自然史记忆刻下痕迹,但在这辽远边陲的天崩地裂却深深地刻在了自然观察家和历史的占星士的脑海里。墨脱地震的震中在喜马拉雅山的南麓,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南侧。北纬28.90度,东经95.2度,地震的震级高达里氏8.6级。

  当地的居民,地震前就经常听到群山的呼啸声;如惨号,如呜咽,这哭声般的呼啸悲切恐怖。天空没有风,却有狂风呼号的声音,从震前几天到临震,大地不断发出类似枪炮声、爆炸声和打雷声的巨大轰鸣。那又大又怪的声音由远而近,红色火光上下闪跳,火球满天飞舞,火星如信号弹在空中飞驰而逝。在灾变到来的刹那,一切魔幻变的奇观突然停止,沉沉黑夜里,山谷里涌起馨香的春风,风一阵阵扑过高原,黑沉沉弥漫了山谷,铺遮了天空,它急疾迅猛地席卷大地,墨脱顿时变成了飞沙走石的世界。大地剧烈地颤抖:群山疯狂起舞,自然史上惊心动魄的一幕开始了。

  在峡谷中奔流的雅鲁藏布江,江面立即白浪滔天,无数巨石、崩岩,从几百米的悬崖上砸落江中,流量达每秒6000立方米的大江,倾刻间被截断为4节。

  大地震引发了无数处山体崩塌、滑坡和泥石流。刹那间江河断流,天地失色,墨脱大地面目全非,在数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平均每1平方米的面积就有1.1立方米的物质参予了滑移。有的整座山寨从山顶甩下峡谷,有的村庄从江的北岸抛到南岸,还有的村庄被滑坡体整个推入江中。距离震中最近的格林村,山崩和地陷加上喷沙把所有房屋埋入地下, 全村456人丧生,死亡率达90%以上。这次大地震虽然发生在地广人稀的地区,但中印两国仍有4000余人丧生。这场巨变,是否预示着世界上最根深蒂固的中世纪制度的崩殂?我们不可得知,然而,那一天起,布达拉宫的长号声平添了某种忧郁,

  在中国的历史典籍中,凡改朝换代,都会出现自然史中的非常事件。1950年的那次鲜为人知的特大地震又恰好发生于新纪元肇始的非凡年代,令感觉细腻的人们不得不产生某种联想。

  星象异变,大地轰鸣,山河变色,城市崩裂,……这种自然史上的种种非常事件往往伴生着人世间形态的巨大变化。我们宁愿相信这仅是一种巧合。但是,当我们重提47年前的大峡谷之震时,我们还是不由得为某种无形的意志,为某种人间规律的威严而惧悚,而表示出深切的敬重。

  这一年夏天,人民解放军骑兵的马蹄声叩破了川康边青翠山谷的宁静。尽管出现了小规模的武装抗拒,然而“金珠玛米”大军的不可阻挡之势,使广袤的雪山藏域为之动容。

  藏历10月8日, 求助“神断”,17岁的十四世达赖喇嘛在布达拉宫举行亲政典礼,接管了西藏政教大权,达扎结束了执掌近十年的摄政王位。亲政后,达赖当即写信给毛泽东,信中说:在我尚未成年之时,发生了汉藏冲突的事情,甚感痛心。如今西藏僧俗人民同声吁请我亲政, 实难推卸责任,不得已于藏历10月8日亲政,盼望毛主席关怀,施恩于我本人和全体西藏人民。

  毛泽东不久后回信,对达赖恩勉有加。这是1950年的秋天,时值建国一周年之际。这是继康乾盛世之后,神圣的祖国再次实现中央对西藏前程的有效干预,这是50年代之初的福音。统一的光芒照亮了多灾多难的河山、大湖、草甸、雪顶和森林,沐浴在新时代的曙光里。对广大中国人民来说,1950年实在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好年份。

          ※   ※   ※   ※   ※

  本年度《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签定,中国的工人、农民、学生和战士在生活的空气里感受到了这个北邻大国的壮丽、伟岸和富强。北京美专的学生们在北京街头悬挂起来的巨大招贴画上写着:“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在活跃的高校礼堂里,《卡秋莎》和《华沙工人之歌》的旋律此起彼伏。在北海溜冰场,青年男女们互相追逐打闹,用俄语大声谈笑,人们向他们递来无比羡慕的目光。尽管,在人们印象中,苏联的气息和质地,总是伴随肃穆的队伍、宏大的建筑、粗犷的个性以及冰天雪地,但50年代蜜月般的中苏情谊使人们对苏联的感受温暖而亮丽,这是几代人优美记忆的一个重要部分。直到今无它的魅力仍未见衰退,相反,随着苏联式审美时代的退去,这种温馨的感受与日俱增。50年代中苏之间水乳交融般的情谊一度深刻地影响了中国人的美感。这种美丽我们至今从老年合唱团和怀旧频道中感受到,也许到了下个世纪,我们会充满激情地说:那是我们一代人最后的古典浪漫主义事物。

  本年初英国政府宣布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这个举措引起了西方世界的不和。美国和法国对英国的这种承认感到大为恼火。针对盟国的指责,英国指出,“红色中国”控制整个大陆已成为现实。英国外交部还提醒盟国朋友们:毛泽东已经得到了中国人民的拥护,而且还是新组成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主席。面对这种历史性的局面,英国还能做什么呢?英国人试图保存在香港的利益,而你们没有这样的烦恼。

  此事在国际上引起了连锁反应。印度、丹麦、芬兰、瑞士等国,也步英国后尘,相继承认了新中国。

  本年度,新中国开始了代表中国合法政府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权益进程(这一进程由于复杂的原因,被延搁了21年之久)。中国总理兼外交部长周恩来致电联合国大会主席罗慕洛和秘书长赖伊并转联合国安理会会员国政府: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认为中国国民党反动残余集团(从那时起,新中国的英语文件将国民党轻蔑地称为“GuoMinDang Part” )的代表留在联合国安理会是非法的,并主张将其从安全理事会开除出去。中国各民主党派为拥护周恩来致联合国的电文,也联合发表声明,《声明》指出:周恩来外长词严义正的电报代表了全体中国人民的公意,我们一致坚决拥护周恩来外长的主张。中国政府还着重组成以张闻天为首席代表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代表团,以参加联合国会议和联合国的各项工作。

  建国一年间,全国已成立了1个大行政区人民政府(东北人民政府委员会)和1个中央直属的自治区人民政府(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委员会) ,4个大行政区的军政委员会(华东、 中南、西北、西南),28个省人民政府,9个省级行政区人民行政公署(川东、川南、川西、川北、苏南、苏北、皖南、皖北、旅大),12个中央和大行政区直辖的市人民政府,67个省辖的市人民政府,2087个县人民政府。

  建国一年间,17个国家同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了外交关系,它们是:苏联、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匈牙利、朝鲜、捷克斯洛伐克、波兰、蒙古、东德、阿尔巴尼亚、 缅甸、印度、越南、丹麦、瑞典、瑞士、印度尼西亚。有8个国家已承认了新中国政府,它们是:巴基斯坦、英国、锡兰(斯里兰卡旧称)、挪威、以色列、阿富汗、芬兰、荷兰。

  尽管10月开始的抗美援朝战争使新中国面临新的考验,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个在硝烟和血泊中实现了美丽的新生的东方大国,已经在内政外交上取得了辉煌的成绩。这一变化,赋予了中国人在历史前进中新的感觉。从此开始的人民记忆,尽管时而低沉,时而昂扬,但在一个完整的形态中展示着丰富的性格。从安东到西康,从绥远到海南岛,开始了新生活的人们抑制不住心中的歌唱——

    呵!绿水青山,
    呵,春风杨柳,
    古老而美丽的祖国呵,
    你在地球的衣襟上
    织出一片醉人的锦绣。
    你辽阔的幅员上——
    风光何等旖旎;
    你富饶的地层下——
    宝藏无比丰厚。
    你泥土的养料,
    赋予我们勤劳朴素的美德;
    你江河的乳浆,
    给了我们精壮饱满的血肉。

    你是养育我们民族的摇篮呵,
    你是我们心上的绿洲,
    世世代代,我们在你的怀中
    探求,献身,春种,秋收。
    我们为你的俊容而自豪,
    更把深深的爱倾注给你呵
    ——我们的多娇江山,
    ——我们的华夏神州!

                年度记事

              ★ 不许饿死一个人

  1月6日,内务部发出《关于生产救灾的补充指示》。《指示》责成各级人民政府要对救灾负起高度的责任,不许饿死一个人。《指示》要求各级人民政府,加强组织与领导生产救灾,要清楚掌握灾情,详细研究救灾方法,正确分配粮食并及时运到各地区,以起到应有的作用;发动人民互助,劝止盲目逃荒;及时发动春耕,播种早熟作物;强调节约,变生活资料为生产资本。

            ★ 宣判隐匿孔祥熙财产案

  2月13日, 上海市人民法院宣判隐匿战犯孔样熙官僚资本财产案。被告原敦裕钱庄总经理顾心逸和被告原敦裕钱庄经理顾诚齐是同胞兄弟。敦裕钱庄原为私营,于1946年7月5日发生风潮,头寸短缺,顾诚齐通过其兄顾心逸找到孔详熙之子孔令侃, 经其以赤金100大条弥补,始渡过难关。此后该钱庄大部分股份即陆续转入孔令侃之手, 但孔为逃避社会耳目,隐匿不露。此外,孔于1946年7月,向美军收回其所有的上海市迦陵大楼以后,为隐藏真面目,令被告等组成私人帐房性质的地产公司。 同年8月开张后, 用迦陵大楼租金, 以该公司名义购进等于其资本伪法币2000万元约5倍的房产。 建国后,被告等企图隐匿归己,不向人民政府如实报告。人民法院判决被告顾心逸、顾诚齐有期徒刑3年,顾心逸并处罚金人民币6亿元,顾诚齐并处罚金人民币4亿元。 敦裕钱庄资本属于官僚资本的部分与纯属官僚资本的大业地产股份有限公司全部财产,予以没收。

            ★ 上海被轰炸 死伤1500人

  2月6日, 国民党空军对上海进行3次轰炸。上海解放后,败退台湾的国民党残余势力于1949年6月23日起对上海口岸实行武装封锁, 并不断派机轰炸扫射。2月6日,国民党军出动17架美式轰炸机,集中对上海的杨树浦电力公司、闸北水电公司、南市华商电气公司、卢家湾法商水电公司及吴淞等处滥炸,炸死1000余人,毁坏房屋1000余间。杨树浦电力公司的发电设备1/3受破坏,当晚无法发电。至2月13日,国民党飞机又连续袭击上海13次,以后又轰炸南京、杭州、青岛、广州、福州、南昌、蚌埠等地。在5月11日的上海空战中,人民解放军击落敌机1架。此后,国民党空军即不再轻举妄动了。

            ★ 政务院通令严禁鸦片毒品

  2月24日, 政务院总理周恩来发布关于严禁鸦片烟毒的通令。指出:自帝国主义侵略中国强迫输入鸦片,为害中国已百余年。尤其在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下,曾有计划的实行毒化中国,因此戕杀人民生命,损耗人民财产,不可胜数。现在全国人民已得解放,为了保护人民健康,恢复与发展生产,特发布严禁鸦片烟毒及其他毒品的8条规定: 各级人民政府或人民代表大会应把禁烟禁毒工作作为专题讨论,定出限期禁绝的办法;设禁烟禁毒委员会,由民政部门会同公安及各人民团体组成;禁绝种烟;少数民族地区有步骤地慎重进行;禁止贩运制造及售卖烟土毒品情事,违者从严治罪;限期缴出散存于民间的烟土毒品并由政府酌予补偿;逾期不缴者没收并治罪;吸食烟毒的人限期登记;卫生机关应配置戒烟药品免费或减价医治或设戒烟所。

            ★ 蒋介石在台北“复职”

  3月1日, 蒋介石在台北复行“中华民国总统”职权。1949年1月21日,蒋介石下野后,由李宗仁任南京国民政府“代总统”。国民党败退台湾后,“代总统”李宗仁于同年11月20日以赴美就医名义经香港飞抵美国纽约。 1950年2月,台湾国民党“非常委员会” 向李宗仁发出最后通牒式电议,要他于3日内返回台北,否则就被认为是放弃“代总统”职权。“非常委员会”并要求蒋介石“复职”。3月1日,蒋介石正式宣布在台北恢复“中华民国总统”职务,李宗仁即“电斥其荒谬”。蒋介石“复职”后,任命陈诚为“行政院长”,吴国祯为“台湾省主席”,孙立人为“陆军总司令”,桂永清为“海军总司令”,蒋经国为“国防部总政治部主任。”

             ★ 全国各大城市禁娼

  新中国建立后,人民政府对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污毒坚决予以禁止和消除。1947年11月石家庄市解放后,人民政府就下令封闭妓院。接着,吉林、北京、蚌埠、南京、杭州、天津、西安、南通、南昌、青岛、上海、武汉等城市禁娼的做法,基本上可分为“北京方式”’和“天津方式”两种。“北京方式”即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集中人力、物力,一举封闭妓院,对妓院老板、领家和鸨儿集中审查处理,对妓女收容教育,治疗疾病。“天津方式”即是先采取多种限制措施,引导妓女逐步走向新生, 到条件成熟时一举封闭残存妓院。本年1月15日,天津市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决定,严格管理限制妓院活动范围,帮助妓女转业,防止流为暗娼,至预定时间内彻底消灭娼妓制度。到3月,200多名妓女改业,妓院院址也改成工厂、旅馆、民宅,全市妓女由解放前夕的近2万人锐减为800余人。1951年底,残留的妓院全部封闭,妓女集中收容。

             ★ 山东发现恐龙化石

  山东大学地矿系师生十余人, 4月上旬赴莱阳一带作野外调查实习时,在莱阳南15公里的金刚口村西沟“中生代”、“上白垩纪”、“王氏系”、“红土层”内发现了恐龙的化石, 又在金刚口北7公里的将军顶附近的同一“红土层”内,发现了恐龙蛋的化石,这一发现给古生物科学研究方面,提供了有价值的贡献。

  自从1921年蒙古第一次发现恐龙蛋化石后,这是世界上第二次的发现。

         ★ 《红旗歌》在各大城市演出引起轰动

  《红旗歌》的故事是写解放区某纱厂红旗竞赛的热潮中,落后女工马芬姐不积极参加生产,连累得她们的小组三星期挂不上红旗。由于工厂的党组织和行政部门能够及时适当地处理问题,加上这小组的积极分子,共产党员金芳,一直对马芬姐进行团结改造的工作,最后改变了马芬姐的旧思想,使她醒悟过来。

  觉悟的马芬姐,回到工厂埋头干活,在月终第一阶段竞赛大会上得到群众的表扬。终于,胜利的红旗,飘扬在她们头上。

  一年来,《红旗歌》在北京、天津、上海、南京、重庆、兰州等城市陆续演出,受到了广大群众特别是工人们的热烈欢迎。 在上海连演159场,观众12.5万多人,这情形在话剧运动史上是少见的。演出时各地报纸曾有很多专刊介绍。

          ★ 残酷虐杀婢女的地主婆受到公审

  报载:广东信宜县第3区小水乡17村地主吴子珍的老婆虐杀了4个婢女受到人民政权公审。吴子珍的老婆,过去每年收谷租1000多担,一向压迫、剥削农民,过着腐化的生活。据在公审大会上暴露的材料,她曾养过6个婢女,有4个被她虐待致死。有一个因受不了她的打骂虐待,偷偷地逃走了,她把婢女找回来后,把她的衣服脱光,吊在半空,用棉花渗透水,贴满她全身,然后点着火将棉花烧起来,把那个婢女活活烧死。另一个婢女,因服侍得不合她意,她不但不给饭吃,还用烧红的火钳烧婢女的乳头,最后又把那火钳插到那婢女的阴道内,把婢女活活害死。其他还有两个婢女,也是受刑死去的。

  侥幸活下来的婢女,也受到百般的摧残:有一个婢女因为服侍得不合她意,她就用火钳扭去婢女的乳头,后来这婢女嫁到一个贫农家里,生过两个儿子,但由于没有乳头让孩子吃奶,又无钱请人喂奶,眼看两个孩子先后活活饿死。

            ★ 毛泽东发布抗美援朝命令

  10月8日, 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发布命令:“为了援助朝鲜人民解放战争,反对帝国主义及其走狗们的进攻,借以保卫朝鲜人民、中国人民及东方各国人民的利益,中国人民志愿军迅即向朝鲜境内出动,协同朝鲜同志向侵略者作战并争取光荣的胜利;中国人民志愿军辖13兵团及所属38军、39军、40军、42军及边防炮兵司令部所属的炮兵1师、2师、8师。上述各部须立即准备完毕待命出动;任命彭德怀同志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13日,毛泽东又一次肯定出兵必要。他说,与政治局同志商量结果,一致认为,我军还是出动到朝鲜为有利。而我们不出兵让敌人压到鸭绿江,国内国际反动气焰增高,则对各方面都不利。总之,我们认为参战利益极大,不参战损失极大。

  毛岸英在朝鲜英勇牺牲毛岸英于10月赴朝作战,在中国人民志愿军总部任翻译和秘书。11月25日在美军飞机轰炸中牺牲。

  毛岸英牺牲后,他的墓安置于朝鲜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碑文上写着:

  “毛岸英烈士原籍湖南省湘潭县韶山冲,是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同志的长子。1950年他坚决请求参加中国人民志愿军,于1950年11月25日在抗美援朝战争中英勇牺牲。

  “毛岸英同志的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的精神将永远教育和鼓舞着青年的一代。

  “毛岸英烈士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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