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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嫩江边的“孤岛”


  1998年8月初,当长江水患闹得南方疲惫不堪的时候,北国哈尔滨还是优雅而美丽的。一年一度的“哈尔滨之夏音乐会”正在举行。
  好客的主人在松花江畔铺起全世界最长的红地毯,欢迎国内外的艺术家们。因为,建国以来,中国规模最大的合唱节将在这个以建筑——“流动的音乐”著名的城市比赛半个月。
  合唱节的舞台,就设在各个周边建筑风格迥异的露天广场上。合唱之夜,随便走在城市的哪个地方,都可以听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歌声,若隐若现。越来越多注重礼仪的当地人,在炎热的夏天也穿着体面的衬衫出入。
  8月6日,在合唱节启幕现场,好些衣冠楚楚的记者突然接到报社指令:火速赶赴松花江上游嫩江洪水泛滥的地方,要穿长袖、旅游鞋,随身携带雨衣、电筒和巧克力。
  据说,水利专家当时已经认为,1998年夏天,松、嫩二江将给沿岸的城市和乡村带来一场无法避免的劫难,哈尔滨也在其中。
  1998年夏天,东北突如其来的洪水主要来自嫩江。提前一个月进入主汛期的4次洪峰,一次高过一次,创下了超历史特大洪水纪录。
  嫩江位于我国东北地区西北部,是松花江的一条支流。它发源于大兴安岭伊勒呼里山,由北向南流经山区丘陵地带,并在内蒙古莫力达瓦旗流入平原地带。全河长1370公里,流域面积28.3万平方公里。嫩江干流堤防防洪标准号称20年一遇。
  嫩江干流洪水多由其右侧大支流来水形成,一般在同盟水文站形成洪峰,其洪峰由干流洪水、支流甘河和诺敏河洪水组成。洪水向下游推进过程中,支流洪水不断加入。据史料记载,嫩江干流洪水大多发生于8月下旬至9月下旬,同时由于河道平缓,江面较宽,洪水流速慢,持续时间长,并呈多洪峰形态。
  1969年,嫩江发生建国以来第一次大洪水,齐齐哈尔水文站洪峰流量1万立方米每秒,约50年一遇,淹没农田140余万亩,滨洲铁路中断276米,铁路停运月余。
  1998年8月中旬,嫩江全流域普降大雨,支干流同时发生特大洪水。齐齐哈尔水文站流量突破12200立方米每秒,堪称300年一遇。其下游齐齐哈尔、大庆、哈尔滨、佳木斯等重要城市和油田,面临毁灭性灾难。
  在黑龙江省防总,有关人员在地图圈点全省1899公里堤坝上的险段。他们的笔几次落在“肇源”两个字上。
  那是一个与哈尔滨一衣带水的农业县,是上游嫩江、第二松花江两条北方主要江河的汇合地,松花江主干道由此形成。肇源的上游,便是老工业基地齐齐哈尔;下游是黑龙江省著名的石油城大庆、粮食主产区绥化和省会城市哈尔滨。
  肇源距离哈尔滨将近400公里。汽车穿过哈尔滨——大庆高速公路,就可以看到,沿岸不少庄稼和树林,被水“缠了脖子”。
  骆驼脖子是三江汇合进入黑龙江省的第一站,这里沙基沙坝,防御标准号称20年一遇,但实际上,一半也没有达到。
  8月6日早上,汪洋似的洪水在那里的小榆树300米险段再一次咆哮着卷走了子堤上垒的17层泥袋,几百根打在水里的木桩也给拔走了。堤坝上,这年春天刚刚转业到这里的原团省委青农部长单增庆正在组织抢险。如今,他是负责西南片4个乡抗洪任务的县委副书记。
  单扭伤了腿,一瘸一拐地和民工一起往编织袋里装泥。他说:“老天的脾气变得越来越糟,5月份,我们还在这里抗大旱,现在又不得不抗洪了。”
  单的手机响了。有人传来消息说,滞留了34天的嫩江第二次洪峰,今天开始缓慢撤离这里,但该地区水位仍然居高不下。3天来,肇源县境内各险工弱段水位基本持平,但仍然全部在警戒水位以上。
  天上下着小雨。赶赴肇源境内嫩江、松花江段堤坝的泥泞路上,没有加力的汽车根本上不去。迎面遇到的,几乎都是运送防洪泥土、木头和草捆的农用小四轮、马车甚至牛车。
  县河套管理处干部董义良一个多月没回家了。他17岁的女儿惦记爸爸,昨天赶到堤上。遇上下雨,原本泥泞的土路像上了油,什么车也出不去,想回家都不成。手脚被水泡得发白、嘴唇青紫的董说,这不算什么,听说嫩江浩德段比这里危险多了。
  在近5天里,浩德段6000米堤坝出了3次险情。其中3日降雨100多毫米,赶上往年几个月的雨量;8级大风卷着一丈高的浪头,打得堤坝三面脱坡。人在坝上根本站不起来,只有拖着沙袋爬行!
  前一天夜里,浸泡已久的浩德江堤背面塌方,抢险队徒步行军几十公里,在凌晨赶到险段;县委副书记方杰的车半途无路可走,只好坐着马车赶到现常
  脸色铁青、一直在坝上“车轱辘转”的县委书记田凤春说,黑龙江全省主要江河堤防1200公里,肇源境内就有619公里,是防洪占线最长的县、市。
  肇源县20个乡镇,十几个靠近江边。数十万人已经跟洪水死缠死打了40多天。田说:“县里储备的抗洪物资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有些乡镇已经向村民家征收了5次编织袋。”
  对于仍然停留在1991年抗洪记忆的东北人来说,1998年的洪水太突然了。主汛期居然提前了一个月!水位之高、水量之大和持续时间之长,更是罕见。个别人因此露出了畏难的情绪。
  “我们决不能懈怠!因为预报说,嫩江洪峰第二次要走了,第三次还要来1田凤春嘶哑着嗓子鼓舞干部群众时,一直强调这样一种观念:“我们必须准备打2个月以上的持久战,谁也不能水裆尿裤1
  可是,水到底要涨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清楚。
  8日,洪峰冲毁了嫩江最重要的水文站之一——江桥水文站。这有可能直接影响嫩江水位和流速的预报。它所在的泰来县,也多处告急。
  其实,泰来县与肇源县隔嫩江相望,渡船只要一个小时。可惜,渡口根本看不到船的踪影。附近的农民说,嫩江江面一下子宽了十几倍,浪又急又大。开船的人,谁敢拿命挣钱?
  正在为难中急着过江的人,只好绕道吉林省,坐火车绕上一圈。那时,火车在沟满壕平的树林、田地与草原之间滑行,便像汪洋中的一条船。遇上两侧农田完全被水淹没、路基滑坡的地段,列车只能缓行,如履薄冰。
  连日来,四平至齐齐哈尔的平齐铁路沿线又是瓢泼大雨,从早到晚始终没停。这使过往的列车时断时续,有的晚点十几个小时。小站上,人们都在打听,前面的路,还通不通?自己要坐的火车,可能晚点多少?
  那些日子里,这条铁路成了进出黑龙江省泰来县的唯一途径。一个半月来,大雨不断,四平至齐齐哈尔公路泰来段也基本断绝。9日凌晨,111国道干线江桥渡口段被嫩江漫路的洪水冲毁,公路完全断绝。嫩江上的渡口,也受影响早就停止了摆渡。
  这样,原本1个小时的路,人们取道吉林省,在新肇、大安、白城,换了3回火车、用了10个小时才辗转到达泰来。
  8月9日夜里21时,泰来县防汛抗旱指挥部人声嘈杂,几乎各个房间的人都在对着电话大喊:“哪儿?哪儿快坚持不住了?”“要多少石料?”“编织袋还在路上,再等等啊1
  深夜以后,此起彼伏的电话才稍稍安静下来。防汛办的人像是突然发现前来采访的记者,他们怀疑地打量着,异口同声惊讶地问:“真是从对岸过来的?”
  这时,前来的记者才知道,他们乘坐的是最后一班进入泰来的火车。当晚20时,洪水冲断了路基,通往泰来的唯一铁路也断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泰来变成了一座真正的“孤岛”
  起初,不得不滞留在这里的人,不断打听交通信息。后来,火车站和公路汽车站慢慢变得冷冷清清。泰来县城人民生活尚未受到洪水影响,只是车站和渡口附近饭店的菜价涨了又涨。
  防汛办付主任马志民说:位于齐齐哈尔西部、嫩江下游的泰来县,当天水位比前一天早8时又上升了44厘米。19时达到141.54米,超过警戒水位1.84米,超过保证水位1.14米。比建国以来1969年最高洪峰还高0.78米,流量10400立方米/秒,是历史上有水文记录以来的最高水位。
  当地防汛办的一些资料表明,入汛期以来,泰来境内3条河流——嫩江、绰尔河、二龙河都已突破历史最高水位。坝内坝外的高差,已经高达4—5米。堤外,就是当地130万亩耕地和32万人口,以及黑龙江和吉林的若干产粮大县。
  当晚,受嫩江洪水冲击,泰来江桥段哈木台、临江等村700户2700余村民,已经陆续接受动员转移。可惜,江桥洪水把泰来分成两段,眼瞅着,就是过不去。
  某集团军副军长侯树森和齐齐哈尔军分区司令单忠良,带领数百战士和车辆神兵天将一般出现在泰来县城。几乎所有见到他们的人都在问:“泰来四面是水,怎么来的呢?”
  原来,部队行至对岸,发现摆渡早已断绝,于是派人寻找往日的艄公。面对黑觑觑恶浪翻滚的江面,经验丰富的老艄公死也不肯行船,无论许诺给多少钱。
  大军无奈地在江岸徘徊。
  单司令是个急性子,瞪起眼睛,干脆采取了“强制”措施,并陈明“利害”:“如果影响抗洪,后果全部由你负责,你负得起这个责吗?1
  结果,那只见过乡长这样最大干部的艄公,到底还是“有觉悟”的。闷了一袋烟的功夫,他终于一咬牙、一跺脚,上了船。
  江面漆黑,又没有导航,伸出水面的树头和民宅烟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掀得船一个趔趄。船上拉着的汽车,索性全部打开大灯照射江面。同时,部队用无线电请求泰来县协助导航。
  当对岸一片间或明灭的红点第一次闯入视野,江面上一片欢腾。那是20辆汽车闪烁的红色尾灯!
  2个多小时后,部队终于到达泰来,一直把心悬在嗓子眼儿的艄公,连动也不能了。
  解放军的到来,使泰来充满了喜庆的气氛。疲惫不堪的人们,似乎一下子盼来了靠山。各种群众自发的慰问活动,几乎没有间断。
  8月10日早上,一辆“东风”、一辆“小解放”载着5000斤西瓜和3000斤大米在黑龙江省泰来县泥泞的嫩江堤坝上“扭来拧去”。顶雨站在车斗里的,还有胜利乡的30多名妇女。
  她们自发地组织起来,是要去白什哈的坝上慰问昨天急速赶到的解放军,顺便也看看在江堤上奋战了快两个月的家人。
  田凤香是杨春田的媳妇。她说,“上回见到春田,也是在坝上。一个多月没回家的他,黑了,瘦了,没有平时漂亮1
  张彩平今天涂了口红,惦记着上次在坝上看到丈夫梁文爽时带去的两套衣服都湿着,这天又给他带来了一套。立秋以后,风硬了,水凉了,抗洪的难度更大了。原本坚决反对丈夫吸烟的她,在兜子里,特意添了一条茶花香烟。
  赵江的媳妇病得不轻,可她不打算告诉丈夫自己正打着点滴。“嫩江水一天天地涨,白什哈段是能否保住泰来嫩江干堤的关键。男人在坝上与洪水苦战了50多天,怎么忍心再让家里的事添乱呢1她说。
  车进马蹄村,轮子开始往泥里陷。妇女们就下车把5000斤西瓜一个个倒到两辆小四轮子上,自己则跟着车步行。贴身的包袱,都是给坝上家人准备的东西。
  妇女们穿着花衣裳的身影,给阴云密步、浊浪翻滚的堤坝带来了一抹亮色。白什哈段抗洪总指挥、县政协副主席王云山介绍,2000民工坚守了快两个月的堤坝,昨天突然出现险情。嫩江水一天将近半米的涨幅,使已经码了13层泥袋子仍然显得不堪一击,有的地方水几乎与坝顶齐平。坝上坝下的渗漏和裂纹,一直没停过。
  危急时刻,解放军81147部队官兵从齐齐哈尔出发,走公路、过渡口、强行进入交通断绝数日的泰来境内,给坝上的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妇女们深一脚、浅一脚走在2740米长的大坝上,到处是扛着土袋急跑的战士。他们上堤十几个小时,为延长加固堤坝,已经垒起了10万袋土的新坝。这天早上5时,老乡家里的柴禾被夜雨浇得水也烧不开,大部分战士只吃了饼干充饥。到下午两点,平均每人已经负重跑步1.5万米。
  五家村妇女李冬玲,看到“铁锤子团”红一连战士趟过没胸深的水泡取土,再把土袋举在头上游到坝边,便轻轻地叹了口气。怀里抱着两个大西瓜的她,想示意刚上堤的战士歇歇,不料对方反身又下了水,她只好把西瓜放在连队的红旗下。
  李还在坝上寻找着丈夫的踪影。可乡亲们说,解放军来了,许多村民才有了喘气儿的机会,如今都在下面的村子吃饭呢。
  暴雨一阵接着一阵,眼见着坝里的洪水涌起了泡沫。水,又涨了。司机急得直招呼:“快点吧,一会儿雨聚多了,车准误住,到时候谁也走不了了1
  田凤香她们安顿好西瓜、来时背着的包下了坝,到底也没与丈夫见上一面。
  人们才轻松了一天,洪水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嫩江第三次洪峰还没有通过泰来,第四次洪峰又叠加上来。“洪水猛兽”无情地拍着堤坝,泥沙俱下。
  泰来防汛办公室的电话内容,几乎除了险情,还是险情。11日凌晨2时,嫩江下游泰来托力河段46米堤坝决了口。整个托力河乡8万亩耕地被淹。5个村3000户8000余群众“虎口”脱险,但尚有1000多人被困水中。
  中午,嫩江干道白什哈大坝又出了问题。
  这天11时45分,有人刚走下堤坝,回头间突然发现,白什哈大坝中段,刚刚呆过的蓝色帐篷慢慢倾斜下去!白亮亮的洪水,一下子将堤坝撕开20余米的大口子。奔涌着的嫩江向马蹄村3000亩农田呼啸而去。
  60岁的赵祥老人抱着小孙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活了一辈子,咋知还有这么大的水!这堤坝,可惜,已经坚守了46天1
  水流越来越大,口子越撕越宽。40分钟后,洪水将农田全部淹没,并继续向4500余军民正在半子山屯奋力修筑的第二道堤坝逼近,向马蹄村村委会所在地逼近。
  来自泰来防指的消息说,一夜大雨,使近几天持续上涨的江水又上涨了11厘米,已经超过坝基20多厘米,成了这里200年不遇的洪水。白什哈大堤,关乎黑龙江、吉林、内蒙古3省8县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前一天夜里,上游老局子段大坝滑坡。泰来作出新的决策:死保白什哈大堤,同时在2公里以外的半子山屯所在地抢修第二大坝,以备不测。
  从白什哈到县城40公里,出去的乡间路只有一条。当时塞满了运送筑堤机关干部和民工的卡车、大客车、四轮子和马车。
  12时撤退令一到,堤坝上下立即马达轰鸣。
  齐齐哈尔军分区司令单忠良大校站在高处,一边指挥部队战士和民兵转移抗洪物资,一边帮助慌乱的群众向山上转移。他们转移要去的大坝北部的半拉山是个不高的土包,从大坝南面走到那里,直线距离仅有2.7公里,但年轻人也要走上半个小时。
  为了给群众多争取一些宝贵的时间,单司令员亲自率领官兵急行军2公里赶到村口,用沙袋和塑料布阻击洪水,帮助群众脱离险区。
  一、二道坝上,6000之众的庞大人群,加大了疏散工作的难度。从12时防汛指挥部发出转移命令开始,坝上的人足足被运送了3个多小时。
  离坝上15公里的胜利乡政府所在地,也属于低地转移区。中午12时,还没有找到交通工具离开的群众挤满了政府小院。留守在此的乡干部一边奔出门外,截住一辆一辆运送民工汽车,要求带上几个村民,一边骑摩托车劝舍不得离开家的群众赶快撤离。
  同时,泰来县有可能受嫩江洪水影响的胜利、好心、宁江等5个乡镇的4万多群众也全部接到通知:向高岗地区撤离!
  一时间,所有的车辆都向着县城一个方向,有的着急多运点东西的四轮子像“毛了”的惊马。没有搭上车的人家,就提着家什,在公路上狂奔。
  17时,最后撤离的群众来到受灾群众比较集中的高岗地乡畜牧常这个只有22户人家的小地方,已经接纳了500多受灾群众。党支书王成举说:“镇上每家至少接待20多人。”
  直到12日凌晨,最后1000名被嫩江洪水围困了一天一夜的托力河乡群众才有了盼头。沈阳军区动用两架直升飞机和11艘船,将这些群众一直运送到中午。齐齐哈尔地区当时持续中雨,能见度极低,这对飞行员来说不仅冒着危险,而且技术难度也大大增加。2架飞机在非常条件下飞行了18个架次,空投了153000只编织袋、2.25吨塑料布。
  来自泰来县防汛指挥部的消息说,昨天出现重大险情的白什哈二道坝现在仍然在抢险阶段。
  当天,江桥水文站的水位达141.91米,比昨天又上涨了1厘米。连日来,江水一直持续上涨,使预计13日到达的嫩江洪峰已经看不出峰头,给原本交通已经断绝的泰来县雪上加霜,当时泰来县仅编织袋就紧缺50万只。有消息说,白什哈大坝的决口,多少受抗洪物资不能及时运送的牵连。要是物资充足,第二道坝可能早就筑起来了。
  这一天,新华社报道了国家防汛抗旱总指挥部的紧急通知,要求东北各地紧急行动起来,进一步加强防汛抗洪工作,确保大江大河干堤、大中城市和广大人民群众生命安全。
  通知说,今年入汛以来,松花江上游的嫩江干流及其支流诺敏河、绰尔河、洮尔河、雅鲁河等江河多次发生超历史记录的特大洪水。目前,嫩江干流、支流全线超过历史最高水位,并且水势仍在上涨。
  据气象部门预报,东北地区还有强降雨过程,防汛形势十分严峻。必须坚持24小时昼夜巡堤查险,加强预测预报,密切监视汛情变化。稍有不慎,对下游堤防脆弱的齐齐哈尔、大庆等重要城市,都将是一场不堪设想的劫难。
  一夜之间,东北的汛情被全国重视起来,人们通过各大媒体报道东北汛情时所占用的版面和时间明显感到,东北这回轻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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