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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心理分析


  在我正等待第二天傍晚那一段美好的时光到来时,鲁道夫给我挂来了一个电话。他说他马上要动身到芝加哥去,要在那里参加一次大型拍卖会,他有三幅油画要在那里拍卖。完了之后还要参加几个画家朋友在蒙特罗斯——威尔逊海滩的一次聚会,大概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莫妮卡,亲爱的,要不是你就要开学了,我真想将你带去。那是一个美丽而又有独特风光的城市,特别是蒙特罗斯——威尔逊海滩,完全可以让你好好地领略一下密歇根湖的风光,还可以带你去欣赏一下169层高500米的卢普区大厦,那是美国人的骄傲。
  真是太遗憾了广“是的,鲁道夫,我真想去厂我说我想去是真心话,我不仅仅是被他的介绍所吸引,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与他分开。才尝到一点滋味,就要分开一个月,我觉得太残忍了一点。
  “莫妮卡,我也真想让你去,可是我怎么能让你去呢?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活动,我一定选择你的假期厂“怎么办呢?我会没完没了地想你的,鲁道夫!”
  “我也会没完没了地想你的,莫妮卡!怎么办呢?只好祷告上帝让一个月的时间快点过去吧!”
  鲁道夫就这么匆匆地离开了洛杉矾,飞往了芝加哥。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我基本上是一个多灾多难的人。除了儿童时代有过温柔富贵的感觉外,以后的日于几乎是一个风波接一个风波。我才从伯纳德与玛西亚的分手风波的阴影里走出来,尝到了一点点性爱的甜头而使自己重新快活起来,鲁道夫却一下于飞走了,将我重新扔进孤零零的境地之中。其实,我只不过是美国青少年中有这种遭遇的一个而已。在美国,家庭破裂早已不是什么新闻。据有关资料表明,结婚五年以上的女性有70%以上有过外遇,而男性遭遇外遇的比例还要高得多,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美国的家庭的基本状况是四分五裂。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因家庭离异而遭受创伤的青少年又何止千千万万?也许我还是幸运者,我至少已经不是一个纯粹的少年了,我已经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生活能力了,而且我已经在谈恋爱了,有了一个让我思念的人了。像我的弟弟迈克尔那样的儿童,他们需要经历的也许比我要受更多的痛苦。
  有资料表明,凡是那些因外遇问题造成家庭危机的孩子,往往喜欢会很严厉地责备自己,因为孩子总是倾向于幻想,他们相信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只要发生不好的事,他们就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对,要不为什么爸爸或妈妈不要我们了呢?也许那些外遇者以为,只要不告诉孩子就一切万事大吉了。其实不然,孩子旱就在背后思考他们的问题了,他们会囱己告诉自己这么一些神话:“爸爸不爱我了,他又和他的女朋友在一起了,爸爸应该和他的孩子在一起才对。”或者他们会这么问自己:“我们即将有一个新爸爸了吗?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而更多的孩子会在行为上暴露出问题,失眠,食欲不振,尿床,操行不好,爱跟兄弟姐妹打架,学业成绩滑落,畏缩或过度好动。小孩通常在离开父母去学校时的那一段时间尤其会有适应上的困难,如果这个小孩还被外遇的父母恶意抛弃,则可能会使孩子濒临歇斯底里的边缘。尤其是当一个孩子正处于恋父或母情结的阶段时,父母的外遇对孩子格外有杀伤力,这个孩子也许会与迷恋其父或母的对手进行竟争,从而最容易对社会产生反感,甚至于对抗。因为他最容易认为是他人夺走了他的父或母,破坏了他的生活。这种孩子走向社会之后,也容易与社会产生格格不入。当然,不一定是所有的这一类孩子在早期就表露出来,但最终还是会表露出来的。也就是说,不仅对孩子本人,对社会也必将产生负面影响。
  多少年以后,我在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反省时,对我与鲁道夫之间的性行为就有了与当初不同的认识,不能仅仅将其当作是对性欢愉的追求,实际上已经是对社会的种反动了,社会的外遇问题作用在我身上之后,自然地滋生出一种反叛心理。
  我不是在为我当时的行为作解释或推卸责任,我是在就事论事他说我的看法。当还只有14岁的时候,我就要承担成年人的精神负担,总不是我杜撰出来的吧?譬如与鲁道夫的关系,我所承担的大概不应是一个14岁小女孩所要承担的。那种因为要分别一个月而感到的恐怖,难道不是对一个小女孩的精神折磨?
  当然,当时我肯定不可能这么认识。我当时正陷入对鲁道夫的迷恋之中,一想到要与鲁道夫分开一个月,无疑是很恐怖的,我在想,这样过一个月不行,必须为这一个月找一点什么快活的事做一做,要不我会发疯的。
  干什么呢?离开学还有大约12大,至少,我要好好地将这12天打发掉,绝不能窝在住所里仅仅与戴维作伴,那样,我会更想做爱,因为戴维会不时地挑逗我的。
  我在前面说过,戴维已经是我很好的朋友了,尤其是我经历了玛西亚与伯纳德的婚变风波之后,我们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
  我与戴维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与异性在一起的感觉,心里头不时地会涌上无名的骚动,我知道,这是戴维曾经为我作过性启蒙的缘故。但是,我也从没想到人与动物之间会有这样美妙的友谊。
  尤其令我不安的是,戴维常常将它的阳具长长地伸出来,好几次它与我搂抱着在草地上嬉戏时,也将那玩意长长地伸出来,有时甚至顶在了我的身上。我不知它是否有意。但我看得出它在将那玩意伸出来时是很快活的,尤其是我要是碰一下它的那玩意,它会轻轻地叫几声,那神态与我在布郎温给我看的那些录像带中,布郎温与伯纳德做爱时发出的幸福的呻吟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与戴维在一起的时候滋生出异样情感是可以理解的。
  正当我为难以度过的12大发愁的时候,我突然认为,戴维的那些动作很可能是对我的一种调情,我为自己突然有这么一种想法感到脸上发烧,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呢?但是,如果不是如此,那它为什么要在我面前作这种表演呢?动物勾引人的事,当然不会发生,然而,人对动物产生非分之想是屡见不鲜的,难道不可以做一种反推理吗?事实上,公园里的猴于,一旦看见漂亮的女性在周围观看,就会疯狂地作起爱来。这一种现像又作何解释呢?
  所以,我就认为戴维在我面前的那些行为可能是对人的一种调情,一种性引诱。
  如果真的如此,我也不认为是一件什么不好的事。至少,戴维调情没有人类有些男人那么带有明显的功利色彩。
  珍妮佛曾对克林顿有过一个很中肯的评价,她认为,克林顿是一个利用政治的空隙寻找做爱机会的人,他可以让政治与女人同时躺在床上。我不是说克林顿这样做对不对,而是想说,就连克林顿·克林顿,在向女人调情时,对政治和女人也是有先后之分的。我与杰弗里的那一场情场周旋,不能说不真情投入,但是,我们的分手与杰弗里对政治的追求是有直接关系的。而正是他的对政治的“不甘心”,才让他的那位可以让他在政治上一展鸿图的妻子有了可以利用的机会,最后才造成他与我的分手。情爱在政治面前,看来永远难以抬起高贵的头。这么说来,戴维的调情又有什么值得指责的呢?
  我为自己有这种奇异的想法感到有些忧郁,我担心自己会不会由此而发生精神上的毛病。有了这种担心之后,我决定去找我的心理医生卡桑洛博士。我想,这也许是我排遣这难过的12天的最好选择,让卡桑洛博士为我作一次心理调整,也好轻松地进入中学读书。
  卡桑洛博士认真地听我说完关于戴维调情的想法之后,他说:
  “你认为戴维在对你调情并认为它的调情比许多人的调情要纯洁,说穿了都是对来自你们家庭外的那些影响——我之所以用影响这个同,意思是不仅仅指插入你们家庭的第三者,而包括更多方面,如观念的侵入———顽强的反动,莫妮卡,不知我说清楚了没有,当你认为戴维,一条颇通人性的狗,在性行为上比对人要容易让你接受时,你难道不是对那些人的鄙视与愤怒吗?”
  我当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博士:
  “卡桑洛,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问题是怎么办?你能帮助我吗??”
  卡桑洛博士稍稍想了一下,然后问我。
  “亲爱的莫妮卡,我不知道戴维的这种件引诱仅仅是让你产生了你说的那些想法呢?还是让你因此有过了某些性行为?我指的不仅仅是与人做爱,当然也包括与人做爱,那种对某一,个具体的男人的性渴望也可以算。”
  博士的这一个问题,对于我无疑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当然已经有过了与男人的性交往,我的正在萌动着强烈的性渴望的心此刻都还没有平静下来,我的双乳好像还在感受被鲁道夫那一只功夫老到的手抚摸,我能说没有因此有过性行为?但是,我能不能说或者愿意不愿意说?我可以肯定,如果我说出了那一切,卡桑洛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从与鲁道夫的迷恋中迅速退出来,他是有这种能力的。而我心中已经燃烧起来的性爱之火,又是那么的强烈,鲁道夫给我的感受又是那么的诱人,我甚至希望他现在就对我实施一次爱抚或者做爱。也就是说,我非常的不想从中退出来。基于这种心理,我便对卡桑洛博士说了谎话,我告诉他,我仅仅只有这么一“种想法,还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过性行为。为了让卡桑洛博士相信,我说得很有点信誓旦旦。
  博士说,“既然如此,那我给你提两个建议。”说:
  “第一,从现在起,你每天对自己说至少三次,莫妮卡你怎么认为一条狗在对你进行调情呢?那是很肮脏的想法。在说这一些的时候,你要设想一些看见戴维与别的狗做爱就感到非常作呕的情景。并且,从现在起,你必须断绝与戴维的一切来往,最好是将戴维撵回鲁道夫家去,万一作不到,你也得将戴维关在一个你不容易看见也很难听到它叫声的地方,井交代佣人时常用鞭于抽它并经常不给它吃东西。也就是说,通过你的指令去对它进行惩罚,让你产生一种对戴维的厌恶感。第二,从现在起,你多想一些怕纳德和玛西亚能让你理解的事,包括他们去法庭离婚。因为他们的分手已经成为事实,你不能不面对这个事实。你的最好办法,是逐渐地从理解到接受这个事实,尽可能地处理好与伯纳德与玛西亚以及他们原来有过现在还存在的别的男人和女人。这样做也许很困难,但你必须要这样做,要强迫自己这样做,你如果能将这两件事做得很好,你就会去掉很多因为伯纳德和玛西亚分手造成的许多心理障碍,当然不可能l00%的去掉。”
  博士的这些意见当然是非常之对的,问题是我很难全都按他说的去做。
  至少他说的第一件事我就很难做到,因为我与戴维的感情太深了。而且,戴维留在我脑海里的那一切,给我的印像并不坏,而是好极了。这样,我还能去于第一件事?至于说第二件事,我倒觉得不是太难。我对伯纳德和玛西亚以及他们所交往的那些人,虽然有过仇恨有过憎恶,但总的说来还是能够接受的,比如说与泊纳德最亲近的布郎温,我甚至很有点喜欢,尤其是她与伯纳德的做爱,我以为足可以作为我的性爱教材。
  但是,我不能对卡桑洛博士说不,我必须告诉他,我接受他的意见并将尽可能地去做。事实上我后来还是按博士的意见去做过,只不过没有坚持到底。当然,我坚持得最好的是开始12天,那时鲁道夫还在芝加哥。
  不过,我还是在心里很感谢卡桑洛博士,他至少让我认为最难度过的那12天过得还不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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