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
回主页
2 度日如年的感受


  因为在离开白宫之前,我与克林顿见了最后一面,所以,我对自己能够重返白宫充满着希望。那段时间里,许多朋友在知道我离开白宫去了五角大楼后,都感到不解,纷纷打电话来问这件事。
  基廷告诉我,我可以告诉我的朋友以及所有就此事提出问题的人,说我实际上是升职了。但是,我知道,我根本不能那样说,尤其是那些熟悉我的朋友们,他们都知道,我在白宫有一个“大家伙”情人,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就不可能主动要求离开白宫,绝对不可能主动放弃那一段情。任何一个稍稍有点思维能力的人都知道,我之所以离开白宫,说不定与那个“大家伙”有关。
  他们在电话中间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与那个“大家伙”闹出了什么问题,因而他会迁怒于我,才将我调走了?
  我只好实话实说:“不,这件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根本不可能管这种小事,是他下面的人自作主张。他已经答应我,等适当的时候,他会将我调回白宫的。放心好啦,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适当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有说明吗?”
  “当然是大选以后。”我说。
  大概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言多必失吧,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我所说的“大家伙”究竟有多大。其实,他们将所有的事认真想过之后,便更加的怀疑起来,他们发现,我所说的大人物以及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只有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才会有可能,此人正是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本人。
  我知道,至少有几个人猜到了我所说的“大家伙”是克林顿,我想,那时候,凯瑟琳·戴维斯、奈莎·布兰德以及塔娜扬等几个与我友情最深的朋友,因为我平时与她们谈得最多,所以,她们便猜到了。她们分别打电话向我证实这件事,而我却是含糊其辞,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我想,就让他们去猜测好啦,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吗?
  正式去五角大楼上班是4月16日,职务是国防部长助理秘书的秘密助理,负责处理一些从秘密渠道而来的邮件以及文件的处理分发,有时也会按照助理秘书先生的要求,做一些公共事务方面的工作,比如将某些消息提供给一些媒体等。
  在我正式进入五角大楼时,正是大选最紧张的时候,克林顿在我尚未正式上班之前,曾经给我家里打过一次电话,一方面是告诉我他对我调职一事的调查。他说他已经查清楚了,那件事的确是李怕曼执行的,她也曾向帕内特报告过,得到了帕内特的同意。
  接着,他便将话题转到了大选上面。他说,目前,他的竞选对手正在搜集所有能够对他造成打击的材料。他说,我应该对这一点是十分清楚的,这件工作,他们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做了,而且,现在正在进行其他方面的努力,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不希望他能连任。
  我想我明白他所指什么,那显然是“白水案件”以及“琼斯案件”,这两件案于,我多少了解一些,后面一件是否他的反对者闹出来的,虽然大家都在怀疑,但却没有充分的证据,前面一件却毫无疑问。负责“白水案件”的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先生是共和党成员,虽然许多美国人都认为他是一个非常公平严谨的人,并不一定有党派之念,但也很难保证,他不是在为共和党工作。
  斯塔尔l968年毕业于乔治·华盛顿大学,随后在布朗大学和杜克法学院分别获得政治学和法学硕士学位。曾先后担任过美国最高法院首席法官伯杰先生的助手,里根政府司法部长威廉·史密斯先生的助手。当时,他是那些强烈反对国会设立独立检察官办公室的人中最得力的一个。到了布什时代,他被任命为司法部副部长之职。后来因为克林顿上台,他被免去司法副部长一职,正当他准备参选弗吉尼亚州共和党参议员时,又忽然被任命为调查“白水案件”的独立检察官。
  克林顿所指的显然就是这些事了,其中,琼斯案由巡回法庭作出裁决之后,克林顿的律师又上诉到了最高法庭,但是,舆论一直都在与他作对,并且,这些主流舆论对有关方面作出决定的作用,绝对是不容忽视的。
  他在电话中告诉我,这一段时间,所有的白宫工作人员都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状态,任何人都要力求不出任何差错。现在是关键时刻,任何一点点差错,都可能彻底地毁了他。他对我说,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将会尽可能地克制对我的思念,不会安排我们见面,以免被人抓到把柄。他希望我能理解这一点,同时也希望我能积极支持和配合他。
  “你该不是准备用这种办法抛开我吧。”我开玩笑他说。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恨不得永远与你在一起。”
  我担心这种玩笑如果开得过分了,会引起一些不好的效果,连忙说:“我跟你开玩笑啦,你放心好啦,我知道轻重的。我向你保证,在大选之前,就算我再想你,也一定会克制自己。”
  “如果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他说。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在1996年余下的时间里,除了在一些公共场所的见面之外,我们之间再没有任何单独的接触,但通话却多起来,差不多每星期都会通一次电话。当然,我是不能主动打给他的,如果一定希望与他通话或者是有什么别的紧要事的话,我只能给他的秘书柯里女士打电话,然后再由柯里来替我们安排。
  有时候,我们的午夜电话其实没有别的事情,只是通过电话做爱。后来我在看珍妮佛的那本书时,也曾见到过电话做爱的有关文字,我想,在这一点上,珍妮佛没有说假话,克林顿不仅喜欢电话做爱,而且是这方面的高手,他知道怎样用语言挑起对方的情欲,同时,他也知道怎样引导对方说一些他愿意听的话。
  我已经很难记清到底有多少个那样温馨的夜晚了,但我却能清楚地记起当时的感觉。那时,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然后抓过床头的电话,拨通克林顿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有时,那是在十二点之前,有时却是在十二点之后或者是更晚。我已经十分熟悉他的习惯,所以,我只是在沐浴之后穿上一件尽可能薄的睡衣,里面没有穿任何别的东西。
  克林顿会问:“噢,宝贝,你现在在于什么呢?”
  我说:“我刚刚洗完了澡,现在正躺在床上等着你。”
  “你穿什么衣服?”
  “我什么都没穿,就像你看到的一样。”
  那种气氛实在是太特别了,当时,周围是万籁俱寂,除了彼此的通话声,几乎听不到别的任何声音,而且,我又故意只开了盏很暗的红色台灯,那种光线很能让人想人非非,也很能调节一个人的心情。
  我不能说五角大楼那份工作不好,但因为终日见不到克林顿,我是真的一点情绪都没有,工作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那段时间,只要克林顿给我打来电话,我想我总会向他提起工作的事。并非我一定要追在他的身后,而是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他似乎是有意在敷衍我,我担心自己如果不追紧一点的沽,他可能会根本不再理这件事。我无法说明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有些时候,感觉是非常特别的,你很难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一瞬间产生一种特别的感觉,但是,你却会相信那种感觉是真的。
  别的人处在我那种境地,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一些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我感觉到我正在远离他,正在失去他。尽管我们在电话上“做爱”,尽管每个星期或者在特别的时候隔几个星期,他都会打电话给我,说一些所有的情人们都会说的话,但是,我就是觉得我们正在远离,即使以后真的有再见的机会,我也很难相信,这个时期中,我们之间所造成的裂痕,是否能在将来得到弥合。我真的觉得自己的信心越来越少了。
  记得大约五个月后,有一次,他在午夜时来电。
  听到他的声音,我非常高兴,但我却不能忘记自己的不开心我对他说:“你知道,这几个月,我不能见到你,我觉得离你越来越远了,我是真的好不开心。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每天是怎么过来的。”
  我原本向他说明自己此时的心态以及处境,我必须向他说明,除了他以外,我还能向谁说呢?谁能够明白我此时心中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我是真的想将这一切向人说出来,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无力再承受了。可是,我能向谁说呢?我一个人心中装着这样大一件事,甚至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不能说,尤其是自己心中为此痛苦,为此煎熬的时候,我无法将这种感觉告诉任何人,别说不能获得朋友亲人的信任,就是一点点同情都不可能。
  是的,我也曾多次与培娜扬、奈莎等人谈起过这件事,那时候,我向她们提起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如果现在再提的话,我该对她们说些什么?我说他此时正忙着竞选吗?我告诉她们,他为了竞选连任,不说见到我,就连华盛顿都很少呆,他有时候会在飞往丹佛或者是拉斯维加斯的飞机上与我做爱?
  只要我稍稍说出一点,他们立即就会知道,我所指的是何人唯一能诉说的对象,就是克林顿本人,我希望他能听我说,希望他能知道此刻我的心中在想着什么。但是,他给我打来电话,似乎根本不是为了了解我或者是关心我,而是因为他在四处奔波的助选活动中太紧张大压抑了,他需要利用我来放松自己,来刺激自己,他需要的不是我讲述自己的工作,讲述自己的心事,而是让我跟他进行“电话做爱”。
  这次也是一样,我刚刚开了个头,他便打断了我。
  “今晚我不想谈及你的工作问题。”他说,“我答应过你,这个问题我会考虑的,你应该相信我。而且,我现在正在紧张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考虑那件事。”
  “可是,这件事真的带给我很大的困扰,我甚至无法向别人提起。”
  “今晚不提,但并非以后也不提。我向你保证,这个星期内,我会再给你打电话,那时,我们再专门讨论这件事,怎么样?”
  “可是,我知道你非常忙,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又被一些别的事情给拖住。我真的非常不开心。”
  “我想我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他说。
  我听出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高兴。我们通一次电话实在太不容易了,我不想搞得大家都不高兴,这次,的确是因为我的心情太坏,所以才会一直坚持这件事。但现在,我已经知道,我不能再说了,如果再坚持的话,我们很可能会在电话中吵起来,那一定会更令我不开心,我想我的情绪已经够糟了,我不想再自己找出一件事来令自己的情绪更加的恶劣。
  “好,我信你。”我故意装着非常高兴的样子,对他说道:“那么,帅哥,你今晚对什么比较感兴趣?”
  “我想我会对其他一些事情比较感兴趣。”
  “比如?”
  “比如电话调情。”
  我当然知道他会对什么感兴趣,从传媒上得来的消息,希拉里为了竞选四处奔波,她是一个特别的女人,遇到大选年,她似乎所有的神经全都开始极度地兴奋起来,就像一个运动员被通知上球场一样。这一段时间里,她不在克林顿身边,像他那种性欲旺盛的家伙,又遇到这种强大的竞争对手以及精神上的压力,他一定需要释放自己吧。
  “噢,那正是我所想的。”我故意装着非常兴奋他说道。
  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中,我一直等着他的电话,我现在很难说清当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是觉得做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丝毫的乐趣,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快崩溃了。记得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时,我会上网去找一些不了解的朋友谈谈,但现在,我连网上都不能去了。因为我无法告诉别人,我的男友正在参加美国的总统竞选,他根本没有时间陪我。那一段时间里,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痛苦的人。
  后来给我带来极大麻烦的琳达·特里普,就是在这一阶段走进我的生活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我竟然会那么的信任她,将自己的一切向她讲了出来。现在,我只能将那一切归结于自己当时的那种无助以及迫切的信任需要。是的,我想她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女人,她在我最软弱的时候接近我并且敲开了我的心灵之窗,从中偷走了我最大的秘密,导致了很可能是我这一生之中最大的伤痛(有关特里普其人,后面我将详细谈到,此处略过)。
  另外,还能给我稍稍带来安慰的就是几分朋友的来电~我记得有一次塔娜扬给我打来电话,她一听到我的声音,便意识到我非常的不开心,颇有些吃惊他说:“莫妮卡,你怎么啦?听L去,你非常不开心似的。”
  “我最近简直是糟透了。”我说。
  “跟你的那位帅哥吵架了?”
  我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倒是愿意那样。可是现在,我就算是想找人吵架都不可能。”
  “他失踪了吗?”
  我告诉他,他曾经答应过我,一定会在两个星期前给我打电话,可是,我等啊等啊,不知等得有多苦,但周未过去了,他的电话没有来,甚至连电话留言都没有,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中,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声音。
  我对塔娜扬说:“你知道,这几个星期,我是怎样过来的吗?告诉你吧,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记得自己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或者吃了什么东西。我也不记得昨天上床之前,自己是否洗过澡。
  我的生活全都乱套了,我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想,如果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太久,我可能会疯掉的,我敢肯定这一点。”
  她说:“莫妮卡,你不能这样下去。”
  我说:“我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可是,我该怎么办?没有任何人能告诉我,也没有任何人能帮助我。”
  “你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我当然看过心理医生,几乎是每个星期,我都会给卡桑洛博士通电话,但那又有什么用?博士或许会给我提出一些建议,也或许会非常耐心地听我讲述,可他却根本无法解开我的心结,更不可能命令或者是劝说克林顿对我给予任何一点点关怀,我相信,连卡桑洛博士都已经感到,我是他顾客之中最难缠的一分。
  有时我也会想,这也许是我们一直没有真正的性交的缘故吧,是的,我与他有过八次口交经历,但是,他没有一次是当着我的面射精了的,也就是说,我从来都没有让他完成过,那样,会不会让他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是大深,他根本不必对我太大?
  在那段时间里,我最关心的便是大选的消息,我通过那些消息了解克林顿的去向,也了解他获胜的可能。我需要得到那样的消息,我只能通过那种渠道,才能知道他此时在于什么。
  记得是10月初的一天,应该是五号左右吧,那天,他再次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在电话中告诉他,我是真的非常想再次见到他,我想他简直就快想疯了。他说他也一样,非常想见到我,但是,他让我相信,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他要把握在这次大选中获胜。他说,为了我们以后能有更长时间在一起,现在,我们必须克制自己,我们必须将这件事坚持下去。
  我说,老板,我太想你了,我想跟你做爱。是真正的做爱,我需要你进入我的身体里面,我说的是性交,你明白吗?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
  “不,宝贝,我恐怕得向你说抱歉,我不能那样。”他说。
  我一听就有气了,什么叫不能那样?难道,我们不是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了吗?我为他口交,他也曾亲抚过我的生殖器将手指或者是雪前伸进我的阴道并且令它达到了高潮,那跟性交有什么区别?
  在我的面前,他的形象变得越来越模糊起来,我不明白我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或者说他与我之间的关系,到底该算是一种什么关系。
  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怀疑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曾有好几次告诉他,最初我只不过是想成为他的一分女朋友,众多女朋友中的一分,但是我发现他似乎没有别的女朋友,他其实是一分非常落寞非常孤独的人,女人都离他很远。
  即使是他的法律妻子希拉里也是如此。所以,我对他的处境十分的同情,觉得他是一分像我一样,得不到关心和爱护的人,于是,我觉得我们的相似接近了我们,我爱上了他。他也同样告诉我说他爱我,我身上的青春活力令他感到自己变得年轻了。他喜欢跟我在一起,谈话或者是做爱,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妙趣无穷。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显得情意绵绵,像所有的痴情男女一样,似乎有着没完没了的情话,并且,我们被这些情话激动着,被彼此所给予对方的一切激动着,我们越来越接近对方。
  然而现在,我对那一切有些不能确定,我不知道他是否向我说了真话,或者只不过是在敷衍我。有时,我也会想到卡桑洛博士所说过的话,他说爱情只不过是一种技巧,如果他的话真的不错的话,那么,克林顿是不是在运用他的技巧?他正是用那些技巧得到我的心而不是用他的心吗?这种想法令我感到恐惧,因为我有时候会想,那可能是真的。
  见我不高兴了,他于是向我解释,他所说的不能那样,并非因为他的感情或者其他方面的原因,而是因为他的年龄。他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他的生理机能便会出现衰退,他的心脏、肾脏以及血压都会告诉他,他已经不再适合类似于性交那种剧烈的全身性运动。他说他正是那样的人,他担心自己的生理机能会与他的愿望唱反调,甚至会出现大规模的反叛行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认为后果将会是非常严重的。
  我知道他是在说假话,他健壮如牛,而且,件交既有疾风暴雨式也有和风细雨式,只要自己好好地把握,并不会出现他所说的情况。他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我相信他比我更清楚这一点。
  这次的通话的确没有选好话题,又加上我的情绪极其糟糕,事后我冷静下来思想时,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桶火药,遇到火星,立即就开始了爆炸。我们在电话中争吵起来,我想我一定是无所顾忌他说了许多伤害他的话,那些话当然是我曾经想到过的,我质问他对我是否有真情,他是否一直都在敷衍我因为他看中的是我的性而不是我的情。我想,我带给他的最大伤害,便是我对他说,他是一个充满性幻想和性渴望的坏小于,我知道那些女人们所说的一切全都是真的,因为他确实是那样一个人。
  “够了厂克林顿突然大喝一声,然后怒斥道:“你知道你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吗?”
  我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太过分了,说了许多伤害他的话,我吓呆了,意识到这些话实在是对他伤害太深,我非常骇怕,担心他会因为这次的伤害离我而去。我从他的恼怒语气中感觉到了这一点,他似乎想说句什么然后将电话挂断了,我不能给他那样的机会,我连忙堵住了他的话,向他道歉,请求他原谅。我告诉他,我只不过是因为这段时间大心烦意乱,所以口不择言,一时说了错话。
  其实,我绝对不愿意有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伤害他其实也是伤害我自己,他的心里痛苦的话,其实我会更加的痛苦。
  他在对我暴喝的时候,显然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但听了我的哭泣以后,他似乎又心软下来,问我:“从现在起,你是否不再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他的怒气显然还没有消退,但语气已经有所缓和,这至少说明,他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哪怕我伤害了他,他也肯宽容我。任何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都不可能迁就这种事,何况他是一个极有身份而且自尊心极强的人,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的伤害“不,”我说,“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以后再不会发生了。”
  那段时间,我差不多是数着日历在过日子,我自己动手做了一个大选日倒计时日历表,当我将那个日历表挂上墙时,看到有厚厚的一沓,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暗想,大啦,还有这么多日子,我将怎么捱过呀。我每撕下一张日历,就觉得自己高他又近了一步,我知道这样的脚步迈得实在是太艰难,但可喜可贺的是,我毕竟是在向前迈步,日历表上的数字一天天在减少,这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常常幻想着大选日过后的情景。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届大选,他胜算的可能极大,尽管曾经有过这样或者是那样的风雨,但美国人民认为他是功大于过,他当总统这四年,的确是一改过去的老爷政府作风,带领着美国开始走向一个新的开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到这种变化,所以,一些舆论称,选民们认为克林顿是一个能给美国带来希望的总统,所以他们很愿意将自己的选票投给他。
  所以,我认为大选日之后,他一定会约见我。
  也就是在这种心境中,我在强烈地思念他又得不到他的电话时,便坐在家里或者是在办公室里给他写信,这些信绝大多数留在了家里或者是办公室的电脑上(后来,我曾对那些信进行过处理,绝大多数被删除了。但是我并不清楚,因为文件大多,有一些我没有注意到,有一些我认为是删除了,实际上并没有或者是只删除j”一部分,后来被斯塔尔得到了那些东西,并且作为证据提供给了国会)。那个时期的信,几乎全都是表达同一种思想或者是情绪,或者可以认为,我是在通过语言与他对话,希望有遭一日能将这些信交给他并且让他知道当时我在想些什么在做些什么,让他更加明白我爱他的心。
  我在电脑中写道。
  我亲爱的大老板:
  这一周,你真快令我发疯了。
  我一直都在等着你的电话,现在也这样。我不知道你的电话是否会打过来,又十分的担心错过你的电话,所以我甚至不敢出门。
  昨天,我想好要买些食物回来的,但后来又忘了,这段时期以来,我总是这样,丢三拉四,六神无主,许多该记起的事,我似乎全都记不起来了。除了一件事,那就是等你的电话。现在,夜已经很深,我很想出去吃点东西,但我又非常担心在我离开的时候,你的电话会来。
  我是真的担心自己会错过你的电话。我想听到你的声音,我不愿意或者说我已经听烦了电话留言。你说过你不喜欢电话留言,因为那令你觉得不安全,我告诉你,我也同样不喜欢,因为那让我觉得并不是真实的你。我希望直接听到你的声音,更希望能直接看到你的人,亲吻你的肌肤,亲吻你那性感而且迷人的嘴唇。
  墙上我自己亲手制的大选日倒计时挂历已经只剩下薄薄的几页了,我知道,当我将最后一页撕下时,全国便会得到一分消息,你在本次大选中获胜。
  对此,我非常的自信,我知道有许多的人支持你,你的确是好样的。
  可是,你是否正在设计大选日之后,我们的相会呢?
  是的,我相信你一定在那样做,我甚至可以想象,那定会是大选之后的第一个周未,你会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白宫你的办公室。于是,我去了,我们终于在经历了长长的不可忍受的分别之后再一次相见了,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深深地接吻。我会告诉你:大帅哥,你看上去迷人极了。那时,你会说什么呢?你会说我看上去显得比以前憔悴吗?或者,你会说,因为我们又一次相会了,所以,我太高兴了。然后我会问:你的小伙子呢?它是否也像你一样希望见到我?你一定会说:你何不自己看看?我伸手抓住小伙子,我感觉到它是真的非常高兴再次见到我,它在我的手中欢跳着,不仅仅是向我敬礼,同时还在向我问好。我问你:现在,我们干什么?做爱吗?你会怎样回答?
  让我想想,对啦,你一定会说:是的,那正是我所想的。
  我为这句话欣喜若狂,于是,我开始亲吻小伙子,可是,你却制止了我。
  你说,让我进入你。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你再说一遍。你说:小伙子想进入你的身体,它要对你更加的亲热。
  我很快达到了高潮,从未有过的高潮,你也射精了,射在了我的里面,我能感觉到你达到性快感的最高点时,阴茎在我的里面快速而且强烈的跳动,那就像正在发射的机关枪枪管一般,强烈而且火热的震动。
  然后,我们会坐下来。宝贝,我准备送你一件礼物,你希望得到什么?休这样问我,我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喜欢。我会用一生一世来珍藏它们。
  这一点,你是知道的。你说:我知道有一件礼物是你最希望要的,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我最希望要的礼物当然是口到白宫,我不是大肯确定你所指的是否这件事,同样,我又非常的希望你说的正是如此。我不敢肯定是因为你再次成为白宫的主人才不几天时间,有许多的事等待着你去处理,相比而言,那些国家大事比我的工作问题更重要,我并不反对你将此事稍稍挪后一点点,比如一两个星期甚至更长少许,那并不等于你对我不重视……
  你会对我说:我知道这份礼物会今你惊喜,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如果你坚持的话,你也可以进入西翼上班。我需要你,正如我以前所说的,我永远都会需要你,我希望你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我当然非常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我的想象,但我真的很愿意梦想成真。
  你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吗?
  坦率他说,我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因为我一直没有等到你的电话。
  而且,你的电话明显地比以前减少了。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是不是你已经明显地感到自己胜利在望,便决定远离我了?我难道只是你的一座桥,在你走过某一段路之后,便不再需要了吗?我只不过是你的一条漂亮领带,当时非常的鲜艳非常的迷人,但现在已经用旧了已经退色了吗?
  我真的很恐惧,我不知道大选日之后等待着我的到底是什么。
  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也曾有过几次公开场合的见面,但那种见面与私下的单独的见面是绝对不同的,我们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什么都不能表达。后来,一些媒体大肆播放的一些录像带,就是这个时期留下的。那些媒体在播放那些录像带时,似乎是想通过那些东西告诉人们,克林顿与莫妮卡·莱温斯基确实有那种关系。但实际上,那些录像带所以表达的,是一种非常正常的关系。总统在与其他任何妇女相见的时候,也同样会拥抱她们,那是美国人的礼下。
  当然,我想人们很可能从我们的拥抱之中感受到了我们之间感情的非同寻常。那倒是真的,我能再次见到他井巨拥抱他,哪怕是在那种非常公开的场合,有几次甚至还有希拉里在身边,我绝对不会否认自己的兴奋,同时,我也感受到了他的兴奋,我们其实是在用那种公开的合乎道德规范的方式,表达自己各自内心中最隐秘最深刻的情感。
  这个时期中,我与克林顿的第一次相见是l996年5月2日。
  我相信,这一天是克林顿有意安排的。
  总统每周都有一次通过电台向全国致辞,在录音现场,有一些嘉宾。这一次的致辞被安排在华盛顿的萨克斯风俱乐部,那里是一个政治组织的接待处。我的母亲作为克林顿的忠实支持者接到了邀请。名义上,这种邀请是为了对支持者予以表示,但实际上,我知道这次玛西亚获得邀请,主要是克林顿想利用这次机会见到我,至少在分别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可以利用这种公开的方式会面。
  见面之后,他与每一个嘉宾拥抱,与我的拥抱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他有意将我安排在中间,那样会更少有人注意到。
  录音结束后,我们在一起合影留念。
  另一次见面是8月18日,克林顿的50岁生日的前一天。
  那天晚上,他在广播城音乐厅举办鸡尾酒会,目的是答谢那些为了参与总统竞选慷慨捐赠的大额捐款人,这是一个比较大型的活动,参加的人很多,我们比较容易寻找机会相见而不被人觉察。
  有几次,克林顿故意走到我的身边,与站在我身边的他的熟人握手或者是交谈,我很清楚,他的目的是为了离我更近一些。而我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我们在表面上不能有任何的接触,但并不等于我们不能在私下里接触。在他与别人谈话的时候,手轻轻地向后摆动时,“无意中”碰了一下我的身体。我非常清楚那种无意,因为那时候,我正看着站在侧前方的他,而且想象着,他如果将自己的手肘向后移动的话,一定会碰到我的乳房。而且,我坚信他会那样做。他是一个坏小子,不会放弃那种带点恶作剧的亲昵行动。
  结果正如我所料,他的手肘果然动了,而我也故意向前挺了挺胸,于是,他在我的乳房上碰了一下。那是非常轻的一下,仅仅只是擦过而已,但我感觉到自己突然有一种被电触着的感觉,全身为之一紧,脸开始发烧起来。
  既然他有所行动,我当然也得给予回报,于是,我抓住了另一次机会,悄悄地伸出自己的手,到了他的两腿之间,非常准确地抓住了他的小伙子。那时候,他的小伙于非常听话,感觉是软软的,很好玩。我实在是很想多玩一会,因为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它永远都显得是那么的雄壮,那么的渴望,又是那么的不可一世,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它的另一面,没有见过它驯服的时候。现在正是这种时候,这种时候的小伙子我认为更加的可爱。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太长时间地享受这种可爱,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
  正是那次,因为我离他太近了,引起了一名保护他的特工的不满,他曾经礼貌地告诉我,应该离总统远一些,以免影响他的工作当时,我十分尴尬,不知自己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
  结果是克林顿为我解了围,他告诉那名特工说:“让她留下来吧,她是一名政治支持者的朋友,我们需要这样的朋友。”
  这无疑是告诉我,他非常喜欢我给他的那种“小小的爱抚”。
  第三次相见是在10月23日,那次是为一个民主党议员筹款,我和克林顿在筹款会上相见,当时,他结着一条我送给他的领带。
  这件事让我感到非常高兴(实际上,他常常都会知道怎样讨得我的欢心,并且做得让我感到那并非有意的,而且是他非常喜欢那样),我上前与他打招呼。
  “晦,你的领带真漂亮。”我说。
  “是吗?得到你的赞美,真是大荣幸了。”
  我们交谈了几句,在分别时,我又告诉他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非常喜欢你的领带。”
  那种时候,因为身边到处都是人,我们根本无法长时间交谈,只能随便而且是礼节性地谈几句,就在这次交谈时,我还曾悄悄地告诉他,希望他当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诉他。
  这一次,他没有失约,当天晚上,他的电话真的打来了。
  我在电话中告诉他,明天,我将会去一次白宫,是公事,我要为五角大楼办一些事。我希望能够在白宫有一段小小的时间与他单独呆一会儿,他回答说,那真是太好了,他明天在白宫,我们应该有机会见面,然后,我们就开始讨论一些具体的细节。
  看上去,这一天似乎会成为我离开白宫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像以前那些计划一样,我觉得那是完全可行的,而且,通常都不应该遇到什么特别的阻碍。正因为如此,第二天我起床后,非常认真地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打扮。有一条蓝色的套裙,我曾经在克林顿面前穿过一次,他不止一次赞美那条裙于,说它更能衬托我的肤色以及身体特征,令我看上去更加的美丽、性感而且迷人。他说他喜欢看到我穿着那条裙于。当然,他还曾赞美过我的另外几件衣服,但我觉得,他真正喜欢的是这条裙于,另外几次,似乎是一种刻意的讨好,并非完全出于他的真心。那正是他经常做的事,他是一个十分善于拍马屁的马屁精。
  第二天,我在白宫办完事后便依约去了椭圆形办公室,第一次接近时,我发现李伯曼在我前面一点点走进了那间办公室。我的心中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被她知道我仍然来见总统的话,事情将会非常的麻烦。我不得不溜走,在别处逗留了几分钟,然后再次向那里溜去。这次的运气更加的不好,就在我要接近椭圆形办公室时,竞与这位女士迎面相遇。
  李伯曼对我显然印象深刻,看到我就像看到她的天敌一样,以一种怀疑而且严厉的目光看着我。
  我们已经彼此发现,我不能躲开,那会更加令她怀疑。我只能迎上了去,并且主动与她打招呼。
  “你不是已经离开白宫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她充满警惕地问道,显然对我没有任何一丝的信任。
  “是的,我去了五角大楼。”我连忙说,“我被他们派过来办点事。”
  “可是,你的办事地点似乎不应该在这里吧?”
  这是确实的,如果我被委派的事务是必须进入这一带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一定不会落到我的头上,而应该派一个职务比我更高的人来。李伯曼负责这一带的安全保卫,她白宫的规矩是最清楚的。我如果提不出正当理由的话,她很可能立即打电话给我的上司,要求对我严加管束。
  于是,我非常随口地向李伯曼说了一句谎话。我告诉她,以前曾在白宫工作过的特里普小姐要我带个口信给这里的某个人。
  李伯曼听后有些半信半疑,她说在她的印象中,白宫似乎没有人愿意与特里普交朋友。
  当然,我并没有太注意李伯曼所说的话,也没有办法再见到总统,我去那里转了一下,然后便走了,我看到李伯曼似乎有意在那一带留了下来,似乎是要注意我是否真的只是带个口信,或者是想趁她离开之后溜迸椭圆形办公室,我不得不承认,好完全像一只警惕而且忠于职守的看家狗。
  十一月份的总统大选结束了,克林顿坐稳了他在白宫的位置。但是,并没有像他曾经许诺过或者是我所想象的一样,他立即安排我返回白宫或者是立即约见我,不仅如此,他甚至连打给我的电话都少了起来。
  以前,我一直都期待着,因为克林顿告诉我,只要他在大选中获胜,我就一定能获得白宫的工作,他对我所说的话,我至今都能记起来,他说得非常肯定,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平常那种油腔滑调。我承认他的确有一些时候或者是有一些事情是在敷衍我,但那种时候,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我也认为他敷衍我的时候通常都是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在回到白宫工作这件事上,他是绝对认真的,不仅仅是他第一次说出此事时是认真的,包括后来我们在电话中无数次讨论这件事。我相信,因为我提得大多了,他可能会在某种情况下出现一些厌烦情绪,比如他在竞选中遇到什么阻力的时候或者是其他不如意的时候,但他给我的印象却是绝对肯定的。那时,我确信,只要他在大选中获胜,我立即就可以获得一份白宫的工作,他如果是真心想办成这件事的话,那一定就能够办成,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我清楚这一点。
  正因为我有这种自信,所以才会告诉一些朋友,我不喜欢国防部的这份工作,我很快就会回到白宫,我喜欢在那里工作,因为那里有我喜欢的人。我告诉朋友们,那个“大家伙”已经答应了我,这件事在十一月份之后会立即进行轨道,我相信,我在五角大楼呆的时间已经不长了。
  可是,克林顿在大选中获胜,已经成了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事实,但是,我所期望的一切,连一件都没有实现。这件事,实在是太令我气愤了,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都能想象我当时的感觉,在竞选最激烈的时候,克林顿会情意绵绵地给我打来电话,会非常认真地与我讨论我口白宫的事情。那是因为他担心我会成为一颗阻碍他连任总统的炸弹,只要惹翻了我,我立即就可以让他的总统前途彻底完结。他相信,反对党共和党一定希望能有一分像我这样的人物跳出来,对他进行重拳出击,那时候,他们便可以发动一次最为猛烈的攻势,将克林顿彻底地毁灭。
  现在,这件事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事了,就在我坐在这里写这书自传的时候,我并不清楚这件事是否会影响到克林顿的总统生涯,因为池有时间表现自己,其他人也有足够的时间对总统的性欲以及执政能力等问题进行冷静的思考,这将有利于所有证对此事进行判断。但在当时竞选最激烈的时候,任何一件不利于竟选者的事都会被极力地煽动,人民的情绪将会被这样的事影响,没有证能够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
  正因为有这种厉害关系,所以,克林顿才会尽一切可能安抚我,至少在大选之前,他需要我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需要我成为他竞选连任总统的支持者而不是破坏者。
  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他已经坐上了总统职务,即使我站出来向所有人讲述我们之间的事,他也可以像以前任何一次遇到这种事一样,来一个一概不承认。我知道他会那样做,因为他十分清楚,我根本就无法证明自己与他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除非他自己承认,没有任何人能够证明这一点。虽然我手中有一些他送给我的小礼物,也有他打电话来的留言,但那并不能证明任何问题,他仍然可以像告诉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同那样告诉全国人民,因为我是沃特介绍进入白宫的,老沃特是他的好朋友,也是政府的好朋友,另外,我的母亲玛西亚是一个克林顿忠实支持者,他正是因为这样的关系,才会善待我。他给我打电话,给我的人生以及工作提供……·些建议,或者是送给我一些小礼物,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社会上得到了很多人的关心和爱护等等,这都是十分正常的,也是他作为……
  个总统,应该给予他的支持者以及他的人民的。
  有几次,他终于打来了电话,我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么大选日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不仅没有得到他曾经许诺过的丁作,没有机会与他见面,甚至是连电话都少了起来。我问他对我到底是否真心,我现在有些怀疑这个问题,因为我甚至都不能确定我自己是否有正常的感觉。
  他对此回答说:“宝贝,你应该耐心,而且,你应该相信我,你也知道的,人生不可能每一天都是晴天,不可能每大部阳光灿烂,对不对?我所能给你的回答是,一切都没有改变,你永远都可以信任我。而且,我也永远信任你。这一·点,以前如此,以后也绝对不会改变/当然,他还会提到一些别的理由,比如他刚刚连任总统,以前的政府虽然不会有大的改变,但也不可能完全的没有改变,至少有一些具体的事具体的人,他还需要进行一些考虑。有些人证实是不再适合留下来,而另一些人则由于年龄已经太大了,人们对大年龄的人的工作能力总会持有一些疑虑。他不能不考虑这些,而且,他相信,必要的变动之后,对我重要回到白宫,是有好处的。他试图让我相信,他一直都在为此进行安排。
  我还能说什么呢?每当与他通电话的时候,我便认为我是可以信任他的,但事情过去几天之后,我又开始怀疑,因为我毕竟不是要求一个部长或者是其他的重要职位,我只不过是要求一个非常低级的公务员职务,白宫里面至少有一百个那样的职位。
  有一次,特里普曾对我说:“我敢肯定,你的事情会非常麻烦/我觉得她话中有话,便追问她,希望她能够说得更多更明白,她曾经在白宫工作过较长时间,至少比我更长,而且与白宫的一些人甚至是跟克林顿非常接近的人过从甚密,我相信她会知道一些我所不清楚的事。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才说:“我知道你非常信任那个人,但我自己却没有把握,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可信,因为我知道有一些事,似乎表明他并不在乎那些曾经与他有过性接触的女人。我觉得他只不过是利用了她们然后又抛弃了她们,就像我们曾经利用某一件衣服在某一次社交活动中大出了风头之后,又将注意力转向另外的漂亮衣服一样/其实,我心中觉得特里普的话可能有一定道理,但我绝对不肯相信那会是事实,或者说我不肯相信克林顿会那样对待我,所以,我当时的反应非常激烈,差点就跟特里普争执起来。
  特里普连忙息事宁人,“非常抱歉,算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了/实际上,我对她所说的事,一点把握都没有,所以,我才会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件中大发牢骚。我对那位朋友抱怨说:“似乎一切都改变了,跟我所想象的完全不一要,甚至没有半点一样。我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错,或者是什么事发生了。有人认为他可能是勾上了别的女人,于是不再需要我了。但我不相信,我知道他没有别的女人,至少是现在没有。可是,我真的是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他以前一直和我联系,而且是那么长时间,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再次在一起?我想见到他,我是真的想,几乎都快想疯了。我认为,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是一定会疯掉的。”
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
回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