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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宝疯了的信息传到公安分局，杨立山和毕军乘警车赶到拘留所大院，两人下了车急进拘留所里。 值班民警领着他们来到拘留室，看见吴天宝已被戴上手铐，同室的人看守着他。 天宝一见杨立山便要跳起来，急忙被同室的人拦住。 吴天宝喋喋不休：“我要杀人！我要唱歌！”随后唱起了：“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杨立山默默地观察了一会儿，从拘留室出来，他对民警说：“精神分裂，隔离，通知家属。你立即写报告，这里不留疯子。” 民警：“好。” 杨立山和毕军匆匆走去。 吴天宝疯了的信息也传到市局。李大欣琢磨这件事，有点蹊跷，为了把事实弄准确，他派辛雷亲自去调查这件事。辛雷和祝武紧急要车，进行调查。 一辆亮着警灯的轿车停在拘留所的院子里，辛雷和祝武从车上下来，拘留所所长和值班民警迎接他们。 大家进到拘留所里，闪过一个个亮着灯的拘留室，在—个单人拘留室门前停下。 民警打开锁着的门，大家进去，看见吴天宝正躺在床上呼呼地睡大觉。辛雷仔细观察他的睡态，不见异常。 “叫醒他。”辛雷说。 “吴天宝，起来！”民警喊。 吴天宝睡眼惺松地起身，一见神态威严的辛雷和祝武，不由得心中一惊，恐惧地站起来。 “你不是精神分裂了吗？”辛雷说。 吴天宝被提醒，迅速佯作疯态：“谁，谁精神分裂了？你，你才分裂了，分，分八瓣！”说着要扑过来。 早已做好准备的祝武突然亮出警棍顶在吴天宝的身前—— 辛富向祝武使个眼色。祝武加大了电流。 吴天宝盯着警棍冒出的火花，满目惊惧，他慢慢退后。 辛富发出一声冷笑：“好了，让他睡觉。” 辛雷来到警卫室，把几位民警叫来，听他们谈有关吴天宝发疯的各种情况。祝武拿个本儿，详细地记录。 辛雷对赵所长说：“没有医生的认定和市局领导指示，不许放人！” “是！” 大家走出拘留所。 杨立山在拘留所骂了吴天宝—声笨蛋后，聪朋的吴天宝很快就悟出杨立山对他的暗示，所以他就装起疯了。然而他装疯能否成功，有一个关键性人物，这就是欧阳雯。 欧阳雯是山城医学界颇有名气的精神病学专家。她和丈夫一起毕业于上海医大。 毕业后。是爱情使她离开了出生地上海，跟随丈夫回到山城。 一个文静、纤丽、秀气、漂亮的上海姑娘与一位淳朴、能干的东北大汉组成了家庭。 最初的婚姻是甜蜜的。很快，他们便有了延续生命的结晶：儿子。业务上，她勤奋好学，成为尖子人才。 而丈夫却在社会上混得烂熟，荒废了医术。在—次医疗事故中，丈夫被处分。一气之下，他下海经商，辞职去了海南。仅仅半年，丈夫就变了，一纸离婚书摆在欧阳雯的床头。 她望着7岁的孩子，欲哭无泪。从此独立支撑起一个破碎家庭。 孩子渐渐长大，长到了16岁，儿子却在一次斗殴中用刀子捅死了人。从此，她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呵。 半夜12点，欧阳雯还是睡不着。她摸起床头的电话和儿子联系。 “小聪吗？” “……”对方在哭泣。 “我是妈妈。”欧阳雯落下眼泪。 “小聪，妈知道你能改好，不要再喝酒，你还不就是因为喝酒闯的祸吗，南方虽然暖和可是冬天也不好过，眼看要到冬天了，多买几件毛衣穿，妈给你寄钱去。你不必惦记我，二三年里别想回来见我，也不要写信……”是的，这里有着难以向人表述的隐秘。 “咚咚”敲门声。 “有人来了，说到这儿吧。”她望望房门放下电话，抹去眼角泪水。 敲门声更急。 “来了，来了。”欧阳雯奔门走去。 欧阳雯开开门，进来的是身着便装的杨立山。欧阳雯脸上立刻显出忧郁。 杨立山阴阳怪气地说：“欧阳大夫这么半天才开门，给谁看病呢？” “我才从卫生间出来。”她撤个谎。 杨立山像侦探似的拉开卫生间的门看看，然后又左右瞧瞧。 “有点什么吃的吗？” “我没准备什么。” “没什么吃的我就吃你。”说着他抱住欧阳雯。 欧阳雯推开杨立山：“杨局长，我有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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