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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应有规章制度，作为领导机关只管制订，不管落实，那是远远不够的，然而像铁岭市粮食系统财务检查组那样检查落实，又有多大的效果？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完全丧失了对党、对人民的责任感。以此为鉴，现在社会上一些“检查组”以检查为名，所到之处，“好好”声一片，评绩在外筹交错中已无了标准，国家利益、党的原则被抛到脑后。 迎来送往，接待是必要的。但如果把这种仪式注入功利性的内容，那就要警惕了。今天，我们仍要提醒自己，不能被糖衣炮弹打倒，不能拿党、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作交易。 辽宁昌图县特大粮食资材违法犯罪案 郎志伟 1994年8月22日， 辽宁省昌图县粮食系统购销物资材料特大违法犯罪案件第一批9名案犯终于受到法律的制裁。 此案的查办，正如老百姓所说，不仅是中共铁岭市委对廉政建设做出的一大贡献，同时也充分显示出共产党惩治腐败的决心，显示出共产党反对腐败的意志，显示出共产党消除腐败的能力。 事实再一次证明，在我们党的领导下，无论那些啮食国家财产。 吸吮人民血汗的鼠类虫看出现在哪里，他们只能得逞嚣张于一时，而结局终将是毁灭性的。 “诱饵”所引出的“？” 1993年9月，铁岭。 两起不同寻常的事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经过半年多的调查，中共铁岭市委、市纪委和市监察局，对发生于1992年下半年的全市粮食系统财务检查组在执法过程中的严重违纪案件，进行了公开处理。 这个由市税收财务物价检查办牵头、市粮食、财政两局配合，从各县（市）、区粮食财政系统抽调40人组成的检查组，在历时5个月，对市、县211户粮食企事业单位进行财务检查时，置上级不准接受宴请和礼物的规定于不顾，接受被检查单位公款超标准接待，大吃大喝，游山玩水，收受公款购买的礼品及所赠现金，共耗资近56万元。 其中吃喝花掉24.8万元，旅游花掉7000元，接受金首饰等礼品和现金19.2万元。 为上，检查组中有37人分别受到党纪、政纪的严肃处理，所得礼品和现金被如数收回上缴国库。 此案查结了，市委并没有毕其功于一役。为什么许多受检查单位不惜重金抛出“诱饵”试图蒙混过关？“关隘”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铁岭市委主要领导敏锐地意识到粮食系统在经营管理上存有问题。根据进一步了解的情况和群众举报的线索，发现昌图县粮食系统在资材的采购和管理方面十分混乱，问题突出。 于是，同是在9月间，铁岭市检察院派出专案组到昌图县全力开展侦察。 一时间，粮食系统的这两件事，成了人民群众议论的焦点。 昌图县位于辽宁最北部，松辽平原南端，全县43个乡镇，99.2万人口，每年粮食产量近20亿公斤，仅收购的商品粮就达10亿公斤，是闻名全国的产粮大县之一。近几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我国粮食年年大丰收。30年前那低标准的日子虽显得遥远了些，可两千年前的墨子早有训戒：“仓无备粟，不可以待凶机。”唐朝韩愈亦云：“钱余于库，米余于凛。”既是产粮大县，粮库粮仓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县内有36个粮库为国家收储粮食需要大量资材，每年耗资额巨。如果在管理上出现混乱，许多乱子便会伴之而生。 专案组仅用了几天时间，就对大兴和长发两个乡粮库进行了解剖，发现问题严重，在资材大量积压的同时，巨额资金大量流失。 市委常委们听取了案情进展情况汇报后，在大力支持办案的同时，及时给予指导。随着案情的深入，问题越来越多，有人对继续查下去产生了某种担心和疑虑。这时，市委书记唐铁汉态度明朗地做出指示：“对这样的案件不查处，反腐败的枪还往哪里放？我们向人民群众怎样交待？不管涉及到哪一级哪个人，都必须一查到底！” 随后，市检察院以这两个粮库为突破口，出动50多名干警，在检察长吴志成、副检察长刘英、 纪检组长王之昌3名党组成员的带领下，分成20多个专案组，将战线全面拉开，实行专案专办。与此同时市委常务副书记阎吉喆和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高德利亲自率工作组开进昌图，指导办案。 昌图县粮食系统1990年购进粮食资材总价1690万元，1991年上升到9086万元，1992年又达1.23亿元。 钱花了，资材买了。可是，钱是怎样花的，资材又是如何买的呢？ 储粮需要席子、茓子、囤底囤帽、温度计、钢丝绳、探子、苫布、架条、鼠药等资材。人们发现，就在大兴粮库这座全县较小的粮库里，资材占用款已达1173万元， 属全县之首。该库购买的温度计31万支，可用40年；钢丝绳3.2万米，可用100年；席子168万张，耗资145万元；若干41.9万条，耗资457万元；囤底囤帽1051件，耗资89万元…… 长发粮库的温度计可用70年…… 长岭粮库的茓子可用20年…… 粮库到底是储存粮食的还是储存资材的？县粮食局的头头和粮库的头头为何热衷于这种“跨世纪”的储备工程？ 这是个既解释不清又不难回答的问题。 钱就是这样花的！ 那么，资材又是如何买的呢？ 这些粮库中人竟拗着市场规律办事，他们蓄意以高出市场价几倍、十向倍、甚至上百倍的价钱将资材购入。钢丝绳市场价每米4一10元，粮库以85－105元购入；温度计市场每支0.45元， 粮库以每支1.10－1.50元购入；囤底囤帽市场每件120－180元， 粮库购入价为850－1100元；鼠药市场每斤10元，粮库购入每斤470元资材买来了，买的是东西吗？ 许多温度计是没有水银的玻璃管，只能摆样子；架条不合规格，只好烧火了；鼠药是大米拌色素，没灭了老鼠，倒是把老鼠养肥了；席子的标准规格为长55米，宽1.6米， 买进的席子长1.9米，宽0.85米；标准的茓子长23.1米，宽0.4米，买进的茓子长5米， 宽0.16米。“席子像屁股垫，茓子像腰带”。这是粮库工人的讥讽之词。 资材就是这样买的！ 据历时5个月的清查，昌图县粮食系统因资材积压，质次价高，甚至“空中飞”，现已造成的经济损失达6822万元。 一个由诱饵引出的“？”竟变成了一个“！”。 一起特大贪污、贿赂、挪用公款、投机倒把、玩忽职守和诈骗案，已昭然于天下。 群鼠串通闭粮库 这起粮食资材大案最突出的特点，就是群体作案。于是有人一不留神将这伙犯罪分子称之为“群鼠”，谁想，这一称谓不胫而走，原因是既形象又恰切。 让我们看看“群鼠”们是如何挖盗粮库的吧！ 1987年以前，昌图县粮食资材在管理上实行统一购置、统一调拨，各粮库不得随意采购资材。购置和调拨实行集体审批原则，调拨由两个粮食器材库专管。 1988年起，昌图县粮食局长桂秉权自行决定，购进资材只要经他本人和分管副局长杨茂元批准，各粮库便可自行购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购买资材方式中的漏洞逐日显露，结果导致资材的购买出现了失控状。渐渐地，上至桂秉权、杨茂元，下至各粮库头头、工作人员以及一些地痞流氓，竟演化到以买卖资材为幌子，不择手段地从事贪污、贿赂、投机倒把等犯罪活动。 金钱是有诱惑力的！仅两年间，在昌图县境内参与倒卖资材借以从中牟利的就达1500人之众。于是，社会上流传起这样的顺口溜：“要发财倒资材，要想富找粮库。” 在这支浩荡的倒卖资材大队人马中， 目前直接涉及此案的就有412人。从中获得款额较多的主要有三部分人：一是桂秉权等局领导和粮库主任、党政机关某些领导干部和一些工作人员，包括原县政协副主席许连忠等人。二是领导干部子女、亲属、朋友。三是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和闲散人员。 截止今年4月末， 被市、县两级检察机关立为大案要案案犯的就达54人，其中受贿犯罪13人； 贪污犯罪4人；投机倒把犯罪29人；玩忽职守犯罪4人；诈骗犯罪1人； 敲诈勒索犯罪1人；挪用公款犯罪1人。在要案中，涉及副县级干部3人。投机倒把犯罪数额在500万元以上的有2人；300万元以上的5人；100万元以上的5人；SO万元以上的7人； 2O万元以上的1O人。犯罪人员中，粮食系统人员占50％，社会闲散人员占30％，党政机关、司法部门、行政执法部门和经济管理部门工作人员占20％。现已批捕25人，取保候审20人。 这群以粮库为啃噬对象，借此中饱私囊的人，是采用怎样的手段使自己暴富的呢？ 硕鼠大张如鲸之口 常理，鼠类们的行为当是“小的溜”地勤倒腾，而昌图粮食资材大案中的犯罪分子不是这样，他们动辄几千、几万、乃至几十万地攫取。 笔头上面生金豆桂秉权、杨茂元和粮食局储运股长胡万友，手中有购买资材的批准权，这权力滥用起来，就足可使自己成为富甲一方的人物了。 胡股长：请收他茓子两车。 赵主任：小李有点事，去面谈。 王主任：请解决（收下）囤底帽200套。 就这么简单而潦草的几个字加上桂秉权的签名，便可使“批条”的持有者赚上一笔，当然，批条的人也不能少了“润笔费”，收到人情的回报亦属当然之事。目前已查出桂秉权不正当的批条200余张， 其中给本系统干部职工批条50多人次，党政机关干部38人次，公检法干警18人次，桂秉权受贿达数十万元。同样，杨茂元也肆无忌惮地为子女、亲属批条，倒卖资材大发横财。 他们在批条子时，根本不问需要，而持条者拿着条子，就可以向粮食库强行推销资材，粮库则见到条子来者不拒，至质量如何，数量多少，跟谁都没关系。于是，有人搞到批条后，从外地低价购入大量劣质资材，又以高价卖给粮库，并戏言：批条里能生出金豆子。 联手作实套钱财你有批条赚钱，我用把戏发财。有的粮库工作人员与倒卖资材的人沆瀣一气，耍起了内外勾结的把戏，制造假收货、入库手续，有账无物，从粮库套取巨额货款，合伙贪污。马仲河派出所副所长叶和平没卖一尺席关，竟也从大兴粮库副主任姜振材那里开出了假收货单，经主任赵福批准，由保管员高培文办假入库手续，套出现金25万元，并合伙分掉。 “批条”在手可发家有的人搞到桂秉权“批条”后，发财的路更简便直接—一倒卖批条牟取暴利。有的批条能卖上几千元，有的批条能卖到数万元，犯罪分子范赤卫卖出一张桂秉权的批条竟获利13.5万元。栓秉权的外甥女于某先后卖出10张桂局长的批条，获利24.5万元。 只要敢于亏不著有些粮库主任对有批条的资材收购，对没批条有“好处”的也大胆收购，在混乱中也要为自己揩油刮脂。一时间，挣粮库的钱，发粮库的财成了一种时髦，搭边的和不挨边的，都“虎视既眈，其欲逐逐”，想大着胆子“倒卖”些资材赚上一笔，好象别人得了便宜，自己没沾着就吃了“亏”一般。 这样，桂秉权、杨茂元的“权力”显示出了极大的“凝聚力”，在他们的麾下，拢起了一支专吃粮食资材饭的“鼠军”，其间，少不了也混杂了一些社会上的地痞流氓。 正是这些干部队伍中的腐败分子和社会上的不轨之徒，在旷时两年之久的“资材大战”中，侵吞了国家大量财产，他们“贪心不足鼠吞象”，摽着劲儿地咧开张张巨口，使自己成了聚敛几十万或上百万不义之财的肥硕之鼠。 不义之财背后的奢糜 在这场骇世的“资材大战”中，以桂秉权为中心人物的各类权钱交易、权情交易、权色交易的恶罪真是令人心悸。 “金钱有时是可以衍生出罪恶的。”当百姓们还在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慎念物力维艰”来体味自己的生活时，我们透过这场大战的瘴气，看到的会是一幕怎样的丑剧？ 当粮库的许多职工常被开不出工资所困扰时，当许多农民经一年的劳作，起五更爬半夜地赶车排队，卖出粮食后只带回一张张白条子时，桂秉权及其同伙、同路们却生活在用大量不义之财堆筑起的花天酒地之中乐不思蜀，他们或挥霍无度地一掷千金，或荒淫无耻他醉生梦死，他们挂着共产党的招牌，却上演着与共产党格格不入的丑恶，正如老百姓所说：“在他们身上，哪里还有一丝共产党人、国家干部的味道？” 年逾60的桂秉权，把玩着手中的权力，追求着个人的奢糜。他有的是不义之财，在铜臭的熏蚀下，还能有什么高尚可言？“不知耻者，无所不为”，于是他为了个人的宣泄，不惜重金购置蜂王浆、男宝、生力神、男欢女爱神魔液，甚至从泰国购买春药和淫具供自己享用，那木堪言表的行径，令人发指。他的宅第装修得如同豪华的宾馆，里面一应都可冠之以“高级”、“奢华”的形容词，就连坐便都是玛瑙的。在一种理所当然的心境中，家里供奉着大肚弥勒佛，摆置着电子遥控的立体感观音菩萨像，他还时常烧香求佑自己长寿平安。一把县粮食局长的交椅，竟能使他手腕子上套的是只价值13400元的雷达永不磨损金表， 手指上箍的是只上万元的蓝宝石金戒指，腰里盘了根展示气派和风情的鳄鱼皮带，一脸的春风得意，一身的刁钻习气。与此同步的是，他还“珍藏”着自1987年到1992年县粮食局“授予”自己的各种荣誉证书，那烫金的黄字是他的另一种炫耀——尽管只具一种装潢的用意。就凭他的那支能够攥出“批条”的秃笔，竟有10几名妇女为得到批条或者能向粮库推销资材，甘心与他好宿或长期姘居。在昌图这方水土里，他骄横跋扈，以全国产粮大县粮食局长自命不凡， 乘坐着昌图县1号专车不可一世，人称“桂老爷子”，在“资材大战”战火正酣之际，他的奢糜水准也在不断提高，肮脏的淫佚和龌龊的堕落，引着他向罪恶深处滑陷。 对桂秉权的所作所为，圈内的人是再清楚不过了。于是，效尤者不乏其人，一些粮库主任也胆大妄为起来。有的人为博粮库主任的欢心，找来女青年陪宿过夜，以使主任能顺当地收下自己的资材；有的粮库主任与女青年达成默契，每发生一次奸宿行为，就收购她一车资材…… 权力显示出了淫威，淫威又演化出了奢糜，实乃人世的一种不幸。而这些集贪婪、专横、荒淫于一身的腐败分子，却在权力那光晕的笼罩下，恣意纵情地干着自己那无耻又无度的“幸事”。 一个专事倒卖资材的犯罪分子，家里从住房装修到各类高档家用电器、服装和奢侈品，竟无一不是用自己获得的“不义之财”购置的。 反之，这种腐化堕落的生活，奢侈无度的享受，又刺激着犯罪分子的胃口，使其更加肆行无忌地攫取和鲸吞人民的血汗。 举歼合围终有日 无论犯罪分子的气焰多么嚣张，也只能躲在阴暗处求得一逞，终究是见不得阳光的。可是，谁又能阻止阳光的普照呢？ 对于这起发生在昌图的特大“粮材”案，铁岭市委、市检察院及时采取措施，进行查处。同时，市委、市纪委对已清楚的问题毫不手软，及时曝光。 在办案期间，铁岭市几大班子的主要领导多次到昌图驻地看望检察干部。当检察机关面临办案经费紧张、装备不足等问题时，市委、市政府领导及时责成有关部门千方百计予以解决，在物资上保证办案需要。 1993年底，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尚文和副书记、监察厅长赫恩龙到铁岭检查反腐败工作，专题听取了铁岭市检察院检察长吴志成同志关于昌图县粮材大案查处情况的汇报。省检察院几位主要领导不止一次地到铁岭研究解决问题，指导工作。1994年1月ZI日， 最高人民检察院副检察长赵登举专程来铁岭听取案情报告，研究政策界限和适用法律问题。 领导的重视与支持，为案件查处工作创造了良好的氛围和环境。 在办案当中，广大群众不仅积极给办案组提供线索，提供证人证言，还主动打电话到驻地介绍情况，表达了人民群众的鼓励和支持。 参与办案的人员，克服种种困难，顶着风雪严寒，不辞劳苦地调查、取证，夜以继日地忘我工作着。 截止到今年4月底，办案组已为国家挽回直接经济损失3200万元。 自1993年10月6日， 此案的首犯桂秉权在动魄的警笛声和昌图群众自发的鞭炮声中被逮捕后，举歼合围之战开始了。杨茂元、胡万友、许连忠及大兴粮库主任赵福、副主任姜振才，马仲河派出所副所长叶和平，大兴信用社主任胡玉章，长岭粮库主任朱汉田、县粮食局食品股长郭伟、保卫股长桂晓强等14名罪犯也被依法逮捕。同时，对地痞罗文才等人发出通缉。 鉴于昌图县主要领导对此案负有领导责任，市委常委会决定，原县长杨国民停止工作接受检查。 与此同时， 铁岭市纪委、监察局于1993年12月到1994年4月，举办了《铁岭市党风廉政建设部分成果展览》，展览中通过图片、录相片等方式对昌图粮食资材案进行了曝光。 当1994年3月中旬，巡回展出到昌图县时，新组成的县委班子的主要领导带头观看， 在8天的展出过程中，参观者络绎不绝，原计划参观人数6000人，实际参观人数竟达2万人次。这充分反映出人民群众对惩治腐败的关切。 1994年8月22日， 经分别审理，铁岭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以受贿罪、贪污罪、玩忽职守罪，三罪并罚判处桂秉权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贪污罪、受贿罪，并罚判处赵福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贪污罪判处胡玉章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以投机倒把罪、销售伪劣产品罪，并罚判处许连忠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昌图县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判处胡万友有期徒刑7年；以投机倒把罪、诈骗罪，并罚判处叶和平有期徒刑16年；以受贿罪、贪污罪、玩忽职守罪，并罚判处朱汉田有期徒刑11年…… 昌图粮食资材大案的首犯和要犯在人人喊打的举歼合围中纷纷落入法网，在逃的也终将被缉拿归案。也许这伙长着鲸口的“鼠类”根本没想到会有“今天”，也许他们认为“今天”只是一种可能，可能并不意味着必然。那么今天他们应该明白：今天必须是一种必然，否则这个世界对本份的人、对诚实的人实在有失公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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