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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黄洋界上炮声隆


去湘东?进湘南?还是守井冈山?毛泽东决策:三取其二

  “八月失败”,使井冈山的斗争从巅峰落入了一个低谷。为了使井冈山革命根据地斗争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以保存革命的有生力量,毛泽东立即命令在永新的红三十一团和在井冈山上的红三十二团迅速组织各地地方武装转入山区坚持斗争。
  8月中旬,毛泽东率三十一团退守在永新西乡的小西江山区。这时,湖南省委派代表袁德生携带着省委7月20日给红四军军委和湘赣边界特委的指示信件来根据地巡视工作。湖南省委在这次信中突然改变了6月份要红军去湘南的指示精神,而认为,“湖南军阀政治已经到了异常混乱状况”,统治阶级已经“十分动摇”、“恐慌万状”了。强调红四军去湘东是“绝对正确”,因而指示红四军要“坚决地向湘东发展”,命令边界党组织“很坚决的执行”省委这一决定。
  其实,红军的主力已改变永新联席会议决定,奉湖南省委之命,在酃县已变计开赴湘南去了,此时,连边界的正常工作在大兵压境之下都无法顾及,省委又再指示红军主力向湘东发展只不过是纸上谈兵了。
  在省委代表袁德生的催促之下,毛泽东、杨开明在永新小西江区的九破村主持召开紧急会议,专门讨论湖南省委关于去湘东的指示信。红三十一团连以上的干部和地方党的负责同志共二十余人参加了会议。袁德生首先在会上传达了湖南省委的指示精神,并代表省委再次强调红四军应毫不犹豫地向湘东发展,造成湘东的割据局面。会议开到深夜尚未结束。
  这天夜里,一个为红军二十八团、二十九团挑伙食担子的当地农民刚好从湘南赶了回来,他带来了红军主力在郴州严重失利的不幸消息。与会者闻讯后,无不气愤,怨恨上级的错误指挥,同时也都在为所剩的红军主力二十八团的安危担忧。毛泽东得到湘南失利的消息后,一直在沉思着。他知道,目前摆在他面前的急需解决的问题太复杂了,要么放弃井冈山根据地斗争的基础,也不顾及红军主力二十八团的安危,遵照省委的指示率红三十一团去湘东,但这是他极不愿意做的;要么不遵守省委去湘东的指示,既要挽救湘南部队的失败,又要坚持井冈山的斗争,以求扩大和巩固井冈山根据地,这当然是他的主张,但由于强敌的进攻和革命力量的损失,面对眼前的形势,眼下凭他身边一个只有两个营编制的第三十一团的兵力,实在是太艰难了。
  然而,在九陇村会议上,毛泽东陈述了坚持井冈山斗争,保存革命实力的重要意义的意见,获得了与会者的一致赞同。在艰难而关键的时刻,去湘东,进湘南,还是守井冈山?毛泽东又一次作出了一个大胆而关键的决策:三取其二,既要守山,又去湘南。毛泽东和宛希先率三十一团第三营离开根据地直奔湘南去寻找红二十八团回山,命团长朱云卿、团党代表何挺颖率三十一团第一营会同袁文才、王佐的三十二团留守边界,坚持斗争,保卫山区。
  会议一结束,毛泽东和宛希先便立即率三十一团第三营经永新的三湾,宁冈的古城、茅坪,井冈山的黄洋界、荆竹山,进入湖南的酃县,而后走大院、黄挪潭等地直奔湘南而去,8月23日进驻桂东县城,终于和朱德、陈毅等率领的红二十八团会合了。红二十八团的指战员们听到毛泽东亲自率第三营跋山涉水,历尽艰辛来湘南寻找他们,都异常地兴奋和激动,一扫受挫后的低落情绪和各种担忧……
  毛泽东率部去了湘南后,朱云卿、何挺颖带领第一营在永新赤卫队的配合下,在永新的西南乡山区巧妙地同敌人周旋,坚持游击战,有力地保卫着小块山区的红色区域。

黄洋界上炮声隆:炮弹知多少

  正当毛泽东去湘南的时候,湘赣敌军发现井冈山根据地内力量空虚,企图调集力量,乘虚而入,攻占红军的井冈山军事根据地。于是,湘敌调集了四个团,赣军集合了三个团,分别从湖南的酃县,江西的永新、遂川方向向井冈山压来,妄图用分进合击的办法,最后全部摧毁井冈山革命根据地。
  8月下旬,湘赣两省敌军率先组织了四个团的兵力来会攻黄洋界和大小五井。其中有湘敌吴尚第八军的三个团,由酃县进入宁冈往黄洋界脚下的大陇推进,赣敌工均第三军的一个团由永新朝宁冈茅坪村开来,然后,两股敌军合击黄洋界,企图攻破红军哨口,进占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腹地大小五井和茨坪。
  这时,在永新随团部特务连先期回到井冈山上的三十一团团长朱云卿、团党代表何挺颖,从大井暴动队队长邹文楷等人在湖南大院侦察得来的军事情报中得知:湘赣两省敌军将在近期内“会剿”井冈山!就在守山兵力不足而又面临强敌压境的紧急情况下,朱云卿、何挺颖立即同边界特委负责人在大井召集了红军机关及医院负责人会议,讨论粉碎敌人进攻的对策。
  会上有两种意见:一种主张撤退;一种主张坚守。主张撤退的同志认为:这次敌人兵多、装备好、来势凶猛,而我们主力不在、人少粮缺、武器差,敌我力量过分悬殊,要坚守下来困难很大,不如把伤员转入深山,大家分散到大山里去打游击,等主力从湘南回来以后再打回来;而主张坚守的同志认为:井冈山是中国革命的一块重要阵地,如果把它丢了,影响很大,而且伤员难以隐蔽,士气必受影响。虽然留在山上的主力不多,但我们有群众的支持,又占据有利的地势,只要发动群众坚决和敌人作斗争,守住井冈山不成问题。会上,坚持守的同志占绝大多数,这个意见得到三十一团团部领导和特委负责人的肯定。团党代表何挺颖同志说:“目前是全国革命的低潮时期,许多地方的起义都遭到失败,我们必须以生死与共的决心来坚守井冈山,保卫这块根据地。只要井冈山这块根据地还保存着,井冈山这面红旗不倒,就一定能逐步扩大我们的胜利,为全国人民带来更大的希望。”
  何挺颖的讲话,统一了守山的思想。会议决定:根据敌情,我们必须集中力量坚守五大哨口,保卫井冈山军事根据地,将守山主力放在黄洋界哨口。当即,团长朱云卿下达命令:驻守在永新西南山区的三十一团一营营长陈毅安留下第二连在永新牵制敌人,率其余部队火速赶回井冈山待命,对付已逼近我军事根据地北面的湘赣敌军;由王佐率三十二团第二营,在地方武装的配合下守卫其他四个哨口;袁文才率三十二团第一营在山下骚扰敌军;特委机关则在山上发动各区、乡群众准备作战物资,削竹钉,送水送饭,参军参战,支援前线。
  在永新的一营营长陈毅安接到团长的命令后,遵照团长指示,留下二连连长张宗逊率全连指战员留守永新,以牵制敌人。陈毅安亲率一、三两个连队,背着三天的粮食,日夜兼程,终于于8月29日下午赶回了井冈山。一营一到,朱云卿、何挺颖便立即在大并召集连以上干部会议。团领导分析了敌我形势,讲明了守山的意义,坚定了一营干部守山必胜的信心,然后,朱云卿团长部署了守山作战的任务:
  营长陈毅安率三十一团一营一、三连和大小五井的暴动队、赤卫队、儿童团等地方武装守卫黄洋界哨口。整体的兵力部署是:哨口西侧主要工事上由一个连守卫,阻击从大陇方向来犯的湖南敌军;哨口北侧工事放一个排守卫,防御从茅坪方向进犯的江西敌军;后山顶的瞭望哨上,布置了两个排,作为预备队,监视山下敌军,掩护前面两个工事;大小五井的赤卫队、暴动队、妇女会、儿童团等隐蔽在附近山头,协助红军作战;由袁文才率三十二团一营和宁冈部分地方武装在黄洋界下牵制、袭击敌人,骚扰敌后方;由王佐率三十二团二营一部和三十一团特务连防守桐木岭、朱砂冲两个哨口,阻击从遂川方向和罗浮、永新方向的敌军;三十二团一营另一部会同酃县赤卫大队守双马石、八面山两个哨口。
  散会后,根据大井会上的部署,各部迅速展开紧张的准备工作。陈毅安立即召开一营指战员动员大会,明确这次战斗的任务和意义,坚定了大家保卫井冈山根据地的决心。随后,红军指战员和赤卫队、暴动队员们一起连夜赶赴黄洋界哨口,迅速进入各自的阵地,做好加固工事的准备;根据地内的妇女们组织了支前队,负责送水送饭,看护伤员;农民们组织了担架队、运输队,向各个哨口运送各种作战物资;儿童团也担负起了站岗放哨的任务。红四军宣传队队长伍若兰还带领宣传员曾志、彭儒、段子英、伍道清等一起上了黄洋界,准备在火线上向敌军喊话。大小五井的群众不分男女老幼,平均每人超额完成了削制二百枚竹钉的任务,并全部运到黄洋界哨口上。经过一夜的战前准备,每个工事前沿防线都进一步得到了加固,全体军民众志成城,严阵以待,准备痛击敌军。
  8月30日清晨,黄洋界上浓雾缭绕,几米之外便不见任何东西,山下的敌军也不敢贸然进攻。时至8时左右,云雾散去,这时湘敌吴尚部的三个团首先由大陇方向向黄洋界哨口发起攻击。守山军民们同仇敌汽,隐蔽在各个山头上,正密切注视着山下敌人的动向。
  敌人开到山脚下后,就疯狂地向哨口西侧工事一阵射击,接着便攻上山来。当敌人进入红军哨口第一道竹钉防线时,营长陈毅安一声令下,红军战士立即朝敌军一齐射击。这一阵猛射,打得敌军乱作一团,你拥我挤,慌不识途,山路狭窄,赶忙朝小路两旁逃命,却正好踩上那一排排被杂草盖着的竹钉,有的刺上了脚跟,有的刺穿了脚板,疼痛难忍,狼嚎鬼叫,一派狼狈相。这时,红军战士又一排子弹射出,隐蔽在各个山头上的赤卫队、暴动队也同时用单响枪、鸟枪、土制手榴弹向敌人还击。敌人无力再向前推进,只好败下山去。就这样,敌人的第一次攻击被井冈山军民打退了。接着,又连续打退敌军的第二、第三次冲锋。激烈的战斗,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
  战斗空隙,红军指挥员已命红军战士从茨坪红军军械处抬来了刚修好的一门迫击炮架在里瞭望哨上,不过,仅有三发炮弹。下午4时许,敌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又一次向黄洋界哨口发起猛攻。这次出动的兵力比红军多了十几倍。当敌军进入红军有效射程内,红军战士一阵射击过后。朱云卿团长在哨口工事上指挥群众将石头、木头一齐向山下砸去,第四道防线上的滚术擂石也如山崩地裂般向敌人飞去;群众在爆油桶里点燃了鞭炮,“哒、哒、哒”如同一挺挺机关枪怒射的声响;隐蔽在各个山头上的妇女会、儿童团、暴动队等众多群众,有的摇旗,有的吹号,“杀呀!”“冲啊!”巨大的吼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黄洋界上出现了一幅气吞山河、雄伟壮观的人民游击战的宏图。敌军不知红军虚实,一时间,不知所措,胆战心惊,退下山去,就在这时,朱云卿命令在瞭望哨上掌管放炮的谭希林、刘显宜等人,立即朝敌军营地放炮。炮手们将炮口对准敌军设在源头村腰子坑指挥所的方位,连放两发炮弹。但因炮弹已受潮失效,都没有炸响。再放第三发时,这发不仅发出了,而且正好落在腰子坑,在敌军指挥所里“轰隆”一声爆炸了!顿时,敌军失去了指挥中心,更是惊恐万状,不知所措。只见山上,机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既有那许许多多的红旗,更有那满山遍野怒吼的人群,炮声也响了,误以为毛泽东、朱德已率红军主力回到井冈山,便不敢再贸然进攻了,急忙命令向后撤退,沿途又遭到宁冈地方武装的袭击,于是,湘敌连夜逃回湖南酃县去了。
  赣敌工均部一个团的兵力,正准备经宁冈茅坪进攻黄洋界。走到半路,突然听到湘军三个团已从源头败退的消息,也不敢再向前进,立即掉转头,退回永新去了。
  就这样,红军以不足一个营的兵力,在广大人民群众的配合下,凭借黄洋界的天险,发挥人民战争的威力,终于粉碎了湘赣两省敌军第二次“会剿”井冈山的企图,取得了黄洋界保卫战的胜利。这次战斗的胜利,毛泽东当时就给予肯定。他兴奋地说:“这一仗保存了我们最后根据地,且使敌胆为之而寒,不敢轻视共军,为边界名战之一。”黄洋界保卫战的胜利,如同响雷,振奋了井冈山根据地军民的精神,扫除了八月失败以来的沉闷空气,坚定了军民们巩固和发展井冈山根据地、坚持井冈山斗争的决心和意志。

炮声过后,红军在黄洋界唱起了《空山计》

  在井冈山军民的顽强阻击下,湘赣敌军“会剿”井冈山的计划彻底破产了。8月30日夜,湘赣两省敌军连夜逃窜之后,战斗在黄洋界上的军民们,欣喜若狂,彻夜未眠,欢呼胜利。杨至成等几位京剧爱好者,当即就在黄洋界上模仿京剧诸葛亮(空城计)的唱段,编了一段《空山计》。大家有的敲着竹板,有的击着脸盆,兴高采烈地你一句、我一段地唱了起来,歌颂井冈山军民团结御敌的胜利,嘲讽反动军队的失败:

      我站在黄洋界上观山景,
      忽听得山下人马乱纷纷。
      举目抬头来观看,
      原来是湘赣发来的兵。
      一来是,农民斗争少经验;
      二来是,二十八团离开了永新。
      你既得宁冈茅坪多侥幸,
      为何又要侵占我的五井?
      你莫左思右想心不定,
      你既来就该把山进,
      为何山下扎大营?
      我这里内无埋伏外无救兵,
      你来,来,来!
      我准备着南瓜红米——红米南瓜,
      犒赏你的众三军。
      你来,来,来!
      请你到井冈山上谈谈革命。

  这首歌,在黄洋界上,在罗霄山峰回荡。这时,正值毛泽东、朱德、陈毅率红军主力从湖南回师井冈山途中。当毛泽东到达遂川大汾时,得知赣敌刘士毅还盘踞在遂川县城,当即决定去打遂川。在井冈山刚刚指挥黄洋界战斗的团长朱云卿又得到了毛泽东的命令,要他率部去参加攻打遂川的战斗。于是朱云卿又率领井冈山军民从山上赶到遂川的大汾镇。9月5日在大汾见到毛泽东后,当即将黄洋界保卫战的胜利喜讯报告给毛泽东。毛泽东欣喜不已,深有感触。他回顾井冈山斗争经历“三月失败’、“八月失败”的艰难岁月和为创立这块根据地,井冈山军民们所付出的艰辛,便欣然命笔,挥毫写下了《西江月·井冈山》这首不朽的诗篇。

           山下旌旗在望,
           山头鼓角相闻。
           敌军围困万千重,
           我自岿然不动。
           早已森严壁垒,
           更加众志成城。
           黄洋界上炮声隆,
           报道敌军宵遁。
           解放后,黄洋界上几次炮声隆隆

  不知是历史跟人类开的玩笑,还是人类跟历史开的玩笑,反正,历史总会在某些时候弯上几道弯。
  只是不知道受嘲弄的是历史还是人类自己?
  “炮声隆”后的黄洋界,走过的七十年道路,同样有着几道插曲。
  1958年,沉寂了三十年的黄洋界再一次炮响,不过,这次不是迫击炮和山炮了,而是一吨吨的炸药。不久,井冈山人高兴地看到,毛泽东、朱德和红军战士当年挑粮走过的五里横排变成了宽阔的公路,当年给人们以无数荫凉的大树终于也以历史老人的面孔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向人们提示着当年的历史和硝烟。
  1965年5月,毛泽东重上井冈山,站在为纪念当年那一声炮响而树立的木质纪念碑前,伫立沉思。简陋的碑上就写着他当年写下的诗篇。
  毛泽东重登黄洋界,有诗无语,许久,只有一句话:“这就是黄洋界。”
  黄洋界,再一次牵动了毛泽东的情怀,第二天,他在茨坪写下了《念奴娇·井冈山》:
  参天万木,千百里,飞上南天奇岳。故地重来何所见,多了楼阁亭台。五井碑前,黄洋界上,车子飞如跃。江山如画,古代曾云海绿。
  弹指三十八年,人间变了,似天渊翻覆。犹记当时烽火里,九死一生如昨。独有豪情,天际悬明月,风雷磅礴。一声鸡唱,万怪烟消云落。
  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是中国当代史上叫人眼花缭乱的岁月。1969年,为了宣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统帅”,黄洋界又一次炮声隆隆。在刺耳的炮声中,1965年秋改建的钢筋水泥纪念碑化为一片废墟,不久,一座巨大的火炬亭出现在黄洋界哨口上。(这时候,林彪反党集团成员程世清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将井冈山上的大部分建筑都变成了火炬的造型。)
  1969年9月2日,林彪来到黄洋界,登上了坐落在小山上的火炬亭。当他看到这个造形别致的建筑物,一贯皱紧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连称“好,好”!
  林彪走进火炬亭的休息室,时任江西省革委会主任的程世清忙趋身上前,躬请林彪:“请林副主席为黄洋界题字。”
  林彪颔首而笑,走到早已铺好宣纸的桌前,提笔写下了“黄洋界”三个字。
  这时,叶群在亭子外照完相,走了进来。她看了林彪的题字,不住地吹捧。程世清见状,不失时机地说:“林副主席题了字,请叶主任题个词。”
  叶群一听,眉开眼笑,吩咐工作人员拿来一本红塑面的《毛泽东诗词》翻了翻,想了想,抄了毛泽东《西江月·井冈山》半阙词:“早已森严壁垒,更加众志成城。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
  不过,林彪走后,有人议论说:“林彪在井冈山博物馆偷了朱德的扁担后,又偷了黄洋界。”
  1977年,历史走过歪歪扭扭的十年,黄洋界再一次炮声震耳,不过,在人们听来,这炮声只是震耳,却不觉刺耳。不久,在原火炬亭的地方,恢复了黄洋界上原来的钢筋水泥纪念碑,竖碑上刻着朱德的手书“黄洋界保卫战胜利纪念碑”和毛泽东的手书“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增建的大理石横碑上,正面有朱德手书“黄洋界”三个金色大字,背面有毛泽东手书的《西江月·井冈山》全文。
  历史永远是历史,林彪在井冈山企图篡改历史只不过是历史长河中一支不和谐的小小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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