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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立山并不感到意外：“我接到电话了。可是……你弟弟那案子很难再往下办呐。”杨立山故作出一番为难的神情。 “不难办我敢劳驾你杨大局长吗？”吴天丽捧着说。 “这个案子是在市局局长会上讨论后定下来的，李局长亲自表了态，你说还怎么办？”杨立山手已向上一摊。 “雅芝阿姨说你有办法。我也相信你不是凡人。”吴天丽亮出了底牌。 杨立山“嘿”地笑了一声；“吴小姐，你别捧我，凡夫俗子一个。” 吴天丽继续捧：“杨局长，你可别谦虚。 你的能耐咱们知道。” “我为这个案子真是做了很大努力，但是，现在市局的领导结构发生变化了，不好办哪。”杨立山还是不松口。 吴天丽站起来，走到桌前，放下一个皮包：“杨局长，你看我吴天丽讲不讲义气！”伸手将拉链“刷”地—声拉开。 “啥呀？你带炸药闯我公安局长办公室呀？”他用手指将锁缝扒开，见里边塞满了钱，“噢，小娘子，你行贿呀！” 吴天丽“哼”了一声：“那是计划经济体制下的老掉牙的旧词，在发展商品经济时期，这是一种互助的友情行为。杨局长，只要你救了我的弟弟，还有什么需要？吱声！” 杨立山反应迅速：“我若是需要你呢？”他色迷迷的眼睛盯住她。 吴天丽妖媚地—乐：“我看行，不过你得问问金大麻子同意不？” 杨立山一听，心里打个冷颤：“金大麻子！……金，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吴天丽站起身，留下一个傲慢的微笑，招招手转身出去了。 杨立山望着这个小娘子，她可非一般女子，一句“金大麻子”，就把他杨立山造个半蒙，稍清醒后，他提示自己：“吴天宝的案子非办不可呀。”他决定再去拘留所。 北天边雷声隆隆，铜钱大的雨点砸下来，街上乱成一团。 杨立山把握着方向盘左拐右拐，带着毕军好不容易把车开进拘留所院子里。 拘留所民警迎上去，杨立山与民警耳语了几句，然后一同来到值班室，民警把吴天宝从拘留室里带到警卫室，杨立山态度温和地让吴天去坐下。 “最近你犯过病没有？”杨立山问。 杨立山突然发问，吴天宝不解其意，连声说： “没……没有……” “我们讲人道主义，有病可以看病。”杨立山提示着。 吴天宝还是摸不着头脑…… “那好，同你没有什么可谈的了，笨蛋！ 走吧！” 吴天宝一时心事沉重，他边往外走边思索，忽然眼睛—亮，转身想返回警卫室，被押送他的民警拦住了，摧他回拘留室。 杨立山向毕军：“你保持同拘留所的联系，注意吴天宝的动态。我们走吧”说着他俩走出警卫室。 杨立山和毕军走在甬道上，迎面走来祝武和另一名值班民警，杨立山一怔，不知祝武来这干什么？他先打招呼：“祝‘支队’，来干什么？” 祝武：“核对一个案子。”他不好往下多说，只是点点头。 他们互相擦肩而过。 杨立山边走边思付，他低声对毕军说： “我们等一会儿再走，注意一下祝武提谁？” 祝武进到警卫室，向陪同民警说：“你叫姜小三来。” 民警：“是。”民警出去，祝武坐在椅子上思索，他也在琢磨杨立山和毕军来干什么？ 不一会儿，传来脚步声。民警领着姜小三向警卫室走来。 返回来的杨立山和毕军看见姜小三走进警卫室。 杨立山“哼”了一声：“我明白了，走吧。”他俩大摇大摆地走去。 在警卫室里，姜小三早已没了醉酒时不顾一切的神态，他笔直地站着，还低着头。 “你坐下。”祝武说。 姜小三哆哆嗦嗦坐下。 祝武向民警：“你详细记录我和姜小三的谈话。” “有什么必要嘛？”民警问。 “让你记你就记。”祝武不容辩论。 民警坐下准备记录。 “你舅舅让我代表他来看看你。”祝武严肃地说。 “放我吧？”姜小三目光里充满渴望。 “他让我告诉你，你家里都好。让你在被拘留期间一定要有好的表现，他惦记着你。” “我表现很好呀，不信你问问民警。”姜小三极力想表白自己。 “嗯，我听说了，这几天你表现不错。你舅舅让我转告你，一定不要再延长拘留期。” “啥？还延期？”他露出一脸苦相。 “看你的表现，你老老实实遵守所规，有认错的表现，就不会延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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