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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到头上的新家伙 前五角大楼记者莫斯伯格在1991年10月《华尔街日报》“个人技术”专栏的文章中发出了一个明确的警告。 “个人电脑实在是太难用了，而那不是你们的错，’漠斯伯格在文章开头如是说。他把此专栏想象成是以报刊形式为普通人提供的一条救生索，由于日新月异的技术变化正在改变他们的生活并成为他们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们被这些不断变化的复杂技术搞得手忙脚乱。 那么要怪谁呢？自然，是那些也被称作“Prodigy”一的技术精英们，他们推动着电脑产业，几乎没有充分考虑过他们那些最终被搞糊涂了的顾客。这一思想已经成为莫斯伯格大叔个人的圣战，他每周都要抱怨那些使人茫然的软件、令人眼花缭乱的硬件以及任何一种需要高级电脑知识才能掌握的错综复杂而又昂贵的技术。 如果电脑是为方便我们的生活而设计的，莫斯伯格提出，为什么还会有那么一大堆东西除了失望之外什么也带不来？ 实际上有许多技术公司成为指责的对象。可是不久，技术公司的宣传员打来的电话像潮水般涌向莫斯伯格。他们所有人都愿意把他们的产品置于他注意力的焦点上，以便利用他对业界状况日益扩大的影响力为之略施笔墨。 琼对叙利亚努埃瓦便是在该专栏问世后不久与他接触的许多人中的一位。她来自AOL，一个刚刚上市的公司，又恰好位于北弗吉尼亚的郊区，离莫斯伯格坐镇的《华尔街日报》华盛顿分社不远。尽管AOL现在是一家上市公司，而且它的经理们已经通过上市而致富，但它名不见经传，仍很弱小，并且资金不足。另外，假设它的竞争对手包括了庞大的COmposerve 公司和c公司，那么它是否能够生存下来还是成问题的。 “你一定要来一趟，”比利亚努埃瓦极力主张道，她正经管着AOL的市场营销和公共关系，力图使公司得到一些关注。“我想你会对我们这儿做的事情感到惊奇的。” 莫斯伯格实际上早就知道AOL了，他用过为苹果机设计的Appldsnk个人版，它最后变成了AOL的MaciniOS版本。他非常喜欢它，特别是因为那迷人而又简便的图形化用户界面与电脑结合得如此之好。即将推出的针对微软最新版WndOWS操作系统设计的AOL软件看起来前途无量。 但是仅仅拥有一二十万用户，AOL仍然只是个摆设，所以在西去弗吉尼亚第“号公路会见AOL的经理们的路上，莫斯伯格对它并不抱太大希望。所有迹象表明，AOL不过又是一个小型技术公司而已。 那种看法在莫斯伯格见到这家公司朴素而毫无特征的办公地点时更加深刻了：那是一座外表单调的砖结构大楼，建在一条通向一个郊区市场的马路上一个轿车专卖店的后面。这似乎大概是能从硅谷的革命中得到的所有东西。 负责人史蒂夫·凯斯的办公室离那个单调乏味的小厅只有几米远。透过玻璃，你确实能看到他在一台电脑前敲击键盘。“这也许能给人留下好印象，因为它说明他不是利己主义者，”莫斯伯格说。“但这又说明它不是将要击败所有人的大公司。” 事实正相反。几分钟内，这位专栏作家发现自己正专心致志地倾听着凯斯的讲话。他身穿一件像口袋一样的夏威夷衬衫，看上去与其说像个经理，还不如说像个大学生。凯斯直截了当地告诉满腹狐疑的莫斯伯格，AOL不久将是世界上最大的网络服务商，最终将成为一个巨大的多媒体帝国。 在那些日子里，当AOL还很小，以至于把《华尔街日报》一位记者的来访当作一件相当大的事时，凯斯一直在和莫斯伯格自吹自擂地说着笑话，摆弄着他办公桌上的Macinthah电脑，详细地勾画着他打击拥有着上百万用户的竞争者们的雄心勃勃计划。不同于搞广告大战和面向网络购物的公司，AOL将着眼于网上聊天和虚拟社区。不同于信息丰富却沉着稳重的COmpserve公司，AOL单纯而富有勉力。 “他连眼睛都没眨，就说他将击败所有对手，”莫斯伯格说。“他几乎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莫斯伯格只是摇着头，对凯斯为AOL制定的大胆计划付之一笑。的确，它是一个有趣的小公司，比起他在北弗吉尼亚遍布的城郊所遇到过的政府化的公司具有更多随心所欲的感觉。它比Cwirve和I）lt）（llg两家公司更具有纯粹的企业特征。AOL绝对能翻天覆地，莫斯伯格认为，但他不能肯定AOL是否有实力击败任何比它资金雄厚的对手。 但在以后的几个月里，莫斯伯格在他为有关新生的在线服务产业的两个专栏做准备时，开始对这项服务做深入的调查。在一个专栏中，他打算将像Compuserve公司那样以文本为基础的服务和他自己公司的道·琼斯新闻及检索服务相比较；在另一个专栏中，他将与图形主导的服务如Predigy和AOL进行对比。 在他为这两个专栏做研究并对每个服务项目进行深入测试时，他重新开始了与凯斯的谈话。尽管与haigy公司声称的175万用户相比AOL只有20万用户，但AOL正处在创造一种服务的最初起步阶段，而这种服务正是莫斯伯格一直所倡导的：一种简便灵活的服务，具有一个易于使用的即指即点的界面，任何一个老奶奶都能将其安装在个人电脑上。清晰而不琐碎的价格和设计，时髦漂亮的图形，以社区和通信为主的工作重心，能够随机应变的灵活的企业式公司文化，以及可以用网络商业吃饭、睡觉和呼吸的经理们，使莫斯伯格认为凯斯可能已经走上正轨。 1992年10月8日，莫斯伯格毫不含糊地说： “目前，我认为公司存在着严重缺陷，”莫斯伯格写道，他把这个IBM和Seals公司的合资企业形容得既陈旧又混乱。“相比之下，我把AOL看作这项服务未来的先进潮流。” l）ll：）’llgy公司的经理们为对他们的怠慢表示愤怒，向莫斯伯格在《华尔街日报》的老板们提出抗议。当然，AOL为之振奋。其价值在于它将成为AOL崛起中第一个具有关键意义的推动力。 而莫斯伯格并不是唯—一个留意这家小公司的人。尽管AOL几乎已经开始确立自己的地位或寻找赶超自己对手的途径，但在这个国家的另一边，一对亿万富翁——每个人都有许多钱可花而且有许多新天地要征服——不久也将注意到AOL。 非保罗出 保罗·G·艾伦从一开始就对AOL产生了兴趣。 这位害羞的大人物——微软公司的共同创始人，长期以来生活在他更有名的合伙人和长期的好友比尔·盖茨的阴影下——渴望寻找具有突破性技术的公司来投资他的巨额财富。 1975年，他同比尔·盖茨在西雅图创建了这个软件业巨人。1983年，当他被确诊患有无法治愈的何杰金病后，他离开了公司。病情缓解后，守口如瓶的艾伦用他的数十亿美金在交互技术业开始一场疯狂的铺天盖地式投资。 艾伦块头很大，长着一蓬不羁的杂乱的胡须，他是美国最富有的人之一。他幻想自己是新媒体大亨，新兴技术的苹果佬”，能够进行一系列关键性战略投资，使这个产业助推起动。他在20世纪90年代的主要兴趣在于找到运用电脑创造一个新型通信范式的途径。 “当微处理器最初发明出来的时候，没有人把电脑称作通信装置，”萨沃伊（Bill SaVO）说，他在艾伦的投资公司里是其金融方面的得力助手。“但在90年代初，保罗把以电脑为媒体的通信看作一个即将实现的长远的机遇，他想在此领域进行全方位投资。” 由于长期涉足网络服务，在80年代末艾伦就注意到AOL。后来，他与利德尔（David fiddle）讨论了它的前景。利德尔领导过施乐公司（Xemx）的帕洛阿尔托研究中心的一个小组，现在领导着艾伦价值1亿美元的智囊团Interval研究公司。InterVal在进行着网络应用的早期研究，而且，恰好，利德尔的妻子昆德伦（RuthalinQuindlen）管理着AOL在亚历克斯·布朗的账户。亚历克斯·布朗是在1992年经营AOL股票上市的公司。通过一些手段，艾伦攫取了一批AOL原始股共5万股。 对他来说，投资像AOL这样一个小而活跃的公司是很自然的事。它具有他所寻求的所有因素——它具有独立资格、规模小、有闯劲，而且最重要的是，它需要资金壮大自己。作为大得多的公司的分公司，COmpfefV6和haigy不同于AOL所代表的那种“单纯的”网络玩家。AOL似乎正处于它成为一个重要公司的成长曲线的起点，而艾伦想在它发展的最初阶段就参与进去。 “保罗认为这些家伙已经胸有成竹，”萨沃伊说。“那是一种曲棍球棒式成长的初级阶段——似乎他们会垂直向上快速发展。”艾伦认为他能使他们以更快的速度一步登天。他特别对AOL以社区和网络聊天为主的工作重心感兴趣，热切希望能够帮助它将其特有的网络在线服务植根于更广阔的世界。他的主张是：接管AOL的服务并开始将其置于一个更“开放”的结构中。 艾伦相信电脑和交互式技术的未来取决于“宽带”技术的迅速发展。高带宽数据分布能够以通过电话连接的网络服务所做不到的方式向客户传输容量巨大的多媒体信息。进入世界范围的电脑网络，即今天为人所熟悉的因特网尚未实现，业界的重心放在开发交互式电视——电脑技术和一项最重要的消费装置的联姻——的最佳途径。 为了利用即将到来的通信革命，艾伦开始花钱。1992年，他在西雅图地区成立了一个公司，取名为“星波”公司，推出几种形式的多媒体交互项目。他还拥有一家名叫AstwX的公司制作多媒体软件工具。艾伦设想把所有这些公司联合起来。把他们的努力与AOL的用户销售相结合，将在电视领域诞生一个新的通信媒体。 “我们想做大股东，这样我们便可使其看到即将出现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并且将利用它。”萨沃伊说，“我们说过我们保证投入大量资金把AOL推向顶峰。” 一开始，AOL为艾伦的关注所振奋，所以当萨沃伊从1992年末到1993年初开始购买更多的股票时，公司没有警觉。一个有来头的投资者的关注不应该是件坏事——事实上，它吸引了其他可能不会看它第二眼的投资者，并且带来了更多的信誉。为人自满的艾伦在个人生活中以独来独往而闻名，但多数新兴交互技术的参与者完全知晓他是谁以及他巨大的现金储备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起初，我把他看作潜在的重要盟友，我想可能在某种结构下，他能使公司跃上一个台阶，”凯斯说，“如果我必须列出一个我当时乐于接受的投资者名单，保罗·艾伦肯定会名列前茅。” 但是AOL的经理们不想让任何一个投资者拥有太多的公司股份。其他原因是，他们希望避免利益冲突，自由处理大范围的业务。然而，如果有人持有5％或10％的股份，公司还不会有问题。如果保罗被证明是和论坛公司一样的投资者，那么他可能会给AOL带来巨大的利益。为了试探艾伦，凯斯在参加早春的个人电脑论坛时与艾伦一起吃饭。他们讨论了新兴媒体的未来。 后来，艾伦和萨沃伊到维也纳镇会见AOL的经理们，研究艾伦有关利用AOL开发他想创造的宽带产品的主张。在一间小会议室里，艾伦和萨沃伊概括了他们对网络在线服务的构想，它将给AOL的发展道路带来一个戏剧性的变化。 “他们认为我们正走向一个错误的方向，并声称我们过分拘泥于通过电话传输窄带通信，而宽带是通向未来的桥梁，”AOL董事会成员梅尔顿（Bill Mdlt13II）说，由于他的技术背景，他被带来参加与艾伦的集团的会谈。“对于AOL来说事情很简单：你在低带宽有大量永久性使用需求，也许我能给你带来高带宽，我们就能一起拥有未来。” 然而，对于AOL，未来即是现在。它不得不运用现有技术从相对庞大的Cmpserve和haigy 那里攫取尽可能多的市场份额。AOL刚刚宣布它与微软最新版本的WndOW操作系统兼容，公司官员们希望在其链接为人们所知后订购额能够增长。AOL最近还尝试了战术性减价以刺激用户放弃其他服务。 为了进一步巩固经营成果，凯斯希望用颁发AOL技术许可证来为尽可能多的服务提供支持。只要AOL控制了软件，他将帮助竞争对手参与其中。凯斯甚至在1992年12月促成了一笔交易，为AOL计划对其老伙伴苹果公司的服务颁发操作系统软件许可证。苹果公司已经购得拥有AOL 9％股份的许可权。 艾伦的宽带“在线世界”并不是个坏主意，凯斯想，但它仍旧太遥远，而且要冒着丧失AOL现在面临的许多机会的危险。艾伦由于自己投资的随意风格，被一些诋毁者称为“西雅图的蠢货”，这时候的他正梦想着一个遥远的时代：他的数十亿美元支持他如此奢侈。凯斯觉得AOL应该致力于创造一个能够支配其竞争者的强有力的消费品牌。整个业界尚未形成主流。对事物发展想入非非是不可取的。 AOL的官员们还担心艾伦与微软的密切关系。尽管他已从微软公司退休，但他仍是仅次于盖茨的第二大股东，而且他是董事会成员。人人皆知微软正盯着网络商务；收购AOL 将使微软迅速跃入网络消费业。艾伦会不会是西雅图派来的内线呢？ 作为其全面战略的一部分——此战略是在与阿塔里、科莫多和苹果公司的合作失败后提出的——AOL想完全平等地广泛结交盟友；AOL能在现有的任何操作系统中普遍使用。与艾伦关系过密也许会产生问题，限制了AOL的市场。 “我告诉他只要他在微软董事会，我们就不可能考虑任何方案，因为那样会矛盾重重，”凯斯说，“如果我们说：‘保罗，我们很乐意你买下我们，但是你必须离开微软，我想他会这样做的。” 但是艾伦并不打算离开微软董事会。会谈持续了整个春季，没有结果。艾伦仍然希望对AOL施加主要影响，但AOL只想让他成为许多重要投资者中的一个。 凯斯建议签署一个“停止”协议，确保艾伦不会把他手中的股份增加到20％以上。萨沃伊拒绝了。艾伦一伙对凯斯企图放慢他们将AOL纳入艾伦的其他公司组成的坚实架构之中的进程渐渐感到厌烦。 “我们想让AOL充分发挥，而让我们不解的是，我们为什么没有受到热烈欢迎，”萨沃伊说。“保罗认为这是对他个人的无礼——史蒂夫·凯斯对我们的意见只是耍耍嘴皮子，尔后什么也不做——所以我们就想道：‘我们这就去买下这公司。”’ 当时年方28岁的萨沃伊拿艾伦的钱正是这样干的。不久，艾伦的股份上升到10％，然后是12％，再后来是13．5％。 凯斯没有马上意识到艾伦的不满。他经常与萨沃伊谈话，后者则继续向他保证艾伦只是乐于把AOL作为一个投资对象，而没有试图去接管它。凯斯劝说AOL董事会不要将反接管防线的“毒酒”设在15％——这一举动会向股市倾销新股份，使其价格昂贵到艾伦难以接管公司。凯斯担心如此行动会惹恼保罗。 “现在看来似乎大天真了，因为我正跟董事会争论不要建起一堵墙，好让艾伦随时进入。”凯斯说，“但是每次我得到一份新的股份持有人名单的传真，它都清楚地告诉我，他们的言行决不是止步不前。” 当艾伦的股份在4月中旬开始快速增长时，凯斯知道轻歌曼舞结束了。“古巴导弹危机式气氛这起，很明显，我们必须对任何事保持灵活机动，”凯斯说，“当他买得更多时，我不得不推断他们要公然以不友好的方式收购本公司了。” 凯斯觉得被艾伦欺骗了，但他认为萨沃伊是祸根。他开始不信任，甚至讨厌萨沃伊了。“我想我被误导了，非常让人尴尬，”凯斯说，“我反对自我保护的战略，却受到迎头痛击。我对此非常失望。” 萨沃伊认为凯斯有意卖傻。“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还试图安抚我们而不是进行认真讨论。”他说，“对我们的行动，凯斯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在萨沃伊尽其所能购买AOL之时，AOL于4月22日星期五下午晚些时候召开了董事会会议，制定一个股东权计划。董事会迅速决定实施保护性方案：将20％的持股率定为引发权力限制的界限。在同c会议上，董事会选举凯斯担任首席执行官，终于还给他1年前被剥夺的头衔。 这些举措，据AOL董事会成员分析，将向艾伦表明AOL想保持独立，购买更多的股份也是无济于事的。“我把艾伦看成一个反社会者——他是危险的，而且有很多钱，这是个危险的组合，”AOL主席基姆锡说。“他要把我们连锅端了，而且我们只是坐在那儿，屁股上画着红靶心。所以我们制止了他。” 或者说，他们想这样做。 基姆锡和考菲尔德这老哥俩外出进行了一次热闹的周末旅行，去新奥尔良参加音乐节。他们没有意识到萨沃伊已经在AOL将其计划付诸实施前突破了20％的基准。艾伦的股份上升至145万股，现在向25％的基准进军。这是一个压倒性的持股率，几乎让AOL无法对艾伦的计划说不。 形势危急，但AOL这边还有点小运气。周末股市关门，使萨沃伊手中难以掌握绝对数量的AOL股份，以使他在AOL能够阻止他之前达到25％或更高。 但是紧急会议必须立即召开，而基姆锡作为AOL董事会主席需要主持会议。可是他在新奥尔良，联系不上。当星期六早晨在该市的会场找到他，并告知艾伦已经突破屏障后，基姆锡试图通过移动电话召开电话董事会议，在前所未有的25％持胜率处设立一个新壁垒。 可是移动电话失灵了。基姆锡和考菲尔德开始发狂地开着车在贫穷而广阔的黑人街区四处寻找付费电话来主持会议。他们很快在一家酒馆前发现了两部电话并把它们都征用了。“有一队黑人……在我们后面，说道：‘我得给我妈打电话，而这儿有两个白人小子一直在谈论着钱的事，”基姆锡回忆道。“弗兰克只是说着：‘是……对……不，’所以人们极力想搞清楚我们在干什么。” 这次，紧急行动奏效了。董事会介绍了前一天保罗·艾伦买下的股份，表决通过对前一天制定的权力案的补救，并把界限提升到25％。现在，如果艾伦购得多于25％的公司股份，AOL可以将股票价格定得高到艾伦不可能接管公司。 这是一个千钧一发的电话。在设下壁垒几个小时内，萨沃伊宣布他已经设法收购了刚好超过25％的公司股份。因为他比AOL的反措施晚了一步，而且不想去碰这颗毒丸，于是萨沃伊被迫出售股份将持股率降至恰好25％以下（24．9％）。那次抛售触发了证券交易委员会的低利润条例，艾伦的投资集团被迫支付5 美元以避免违反危害性壁垒保护条例。 这只是一场小胜，因为AOL与艾伦失和的言论已经传开。尽管萨沃伊第二周告诉《华尔街日报》艾伦不打算在AOL董事会谋得一席，并称大量购入股票只是一次“股市机遇”，但是一场潜在的激烈战斗明显在AOL和它最大的股东之间酝酿着。 果不其然，一周后，在4月30目的一个卷宗中，艾伦向证券交易委员会公开阐明了他的意图，宣布他可能“寻求通过投标、财产购买、合并或其他商业合并方式收购AOL”。 萨沃伊说：“该是让AOL注意我们的时候了。”出于对AOL不会给艾伦一份股东权力方案的愤怒，萨沃伊开始为一个不友好的接管方案做准备。这是在高科技产业中罕见的事件。 AOL董事会也同样剑拔驽张。热闹的争吵把公司推到了台前，而且肯定会吸引其他人到谈判桌前。他们现在该做什么呢？“如果保罗·艾伦没有30亿美元，”基姆锡在5月初一次讨论这场危机的会议上愤怒地对董事会其他成员说，“你不会走过街去跟他打招呼。” “不过，他确实有30亿美元，”黑格（Alexandsr M．Halg）反驳道。这位硬朗的退役将军曾任里根政府的国务卿和尼克松的办公厅主任。黑格是在1989年通过他与科莫多公司的关系进入AOL董事会的。 “所以我认为，”黑格以严肃的音调继续说，“我们最好跨过街去。” 董事会决定必须由基姆锡和AOL的外聘顾问、来自波士顿MintZ，hem，COhn，Fwhs ＆he公司的诺瓦克陪同凯斯到西北部太平洋沿岸面见艾伦本人，这也许能化解这一局势。同行的还有Inzfllx：1Freres公司的拉特纳（Sieve Rainer），一位正在升起的投资银行之星。他是在与艾伦的关系发生变化后由凯斯招募进来的。 会议定于5月 11日上午在艾伦的律师、FOStr，Pq耳光r＆Shefellnan公司的伊斯雷尔（alle’lls 删1）在贝尔维尤的办公室举行。艾伦在IhastealnS公司的投资银行家也应邀出席。随着紧张气氛的升级，凯斯要求不许萨沃伊留在会议室内。凯斯大动肝火是很少见的，但他觉得萨沃伊在艾伦的计划问题上搞阴谋，才把本来就困难的局势弄得更加不可收拾。 为使明显紧张的气氛降温，艾伦和萨沃伊同意了凯斯不同寻常的请求。萨沃伊呆在律师事务所里附近的一间办公室里，由一位助理来回传递给他会议的最新信息。 尽管他们以讨论在多媒体领域建立可行的合作开发企业为开端，但是一个潜伏的问题显露出来：他们之间会不会爆发一场战争？ 艾伦的谋士们感到迷惑不解，为何这家小公司把他们的老板当作被遗弃者对待，不想得到他们的帮助。难道AOL没有看到他们对抗的都是庞然大物，而且他们需要所能得到的一切援助吗？艾伦自己也非常委屈：这么个小公司的家伙以为自己是谁，敢叫他赶快走开？ “这是在美国，只要我想在AOL投资，我就一定能做到，”艾伦在会议中极少的几次发言里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但是AOL那天要传递的信息很明确——拿枪顶着脑袋不可能建立任何生意联系。董事会没有艾伦的位置，战略方针不会变，不会放弃独立而成为艾伦的公司集团的一部分。 “他就是不明白我们不想要他，”诺瓦克回忆道。“即使他拥有公司的许多股份，我们也不会给他任何东西，因为我们只是不想跟着他的幻想走。” 换句话说：保罗，走开！ 跳出火坑 当AOL的代表团与艾伦对话时，他们无法把他们的一部分注意力分散到某天下午在仅几十英里以外即将召开的会议。比尔·盖茨，艾伦的前合伙人和密友——更重要的是，微软的主人——计划与他们会谈。 这一约定由一位敢作敢为的30岁的微软经理西格曼（RussellSiwt）促成。西格曼曾参与几个微软高层计划，包括WndOWfor Whamp。1992年他正为公司的另一项挑战奔走。 “我像是个自由职业者，在WndOW for WorkgIDmp阶段邻近尾声时，人们建议我试试去担任盖茨的技术顾问职位，这是个空职位，’酒格曼说。“既然我认识他，他们建议我告诉比尔我想做什么。” 然而，盖茨为他这位永不知足的雇员出了另一个主意。 “我一直在考虑网络在线服务。那是个大买卖。它正在成为现实，”盖茨对西格曼说。“这方面我们应该做些什么？” 盖茨说他想让西格曼去找一下他能够得到的东西；收购一家网络公司是最简单的途径。在其后的6个月中，西格曼搜索了整个网络世界。他的第一站，自然是COperve公司。通过其广泛的一系列为微软服务的公告板和用户帮助服务领域，微软与这个网络在线服务商保持了长期的联系。 “我会见了Compllserve的财务主管，并问道：‘你们打算出售吗？由母公司收回全部股本？”’西格曼说。“但是他们似乎不感兴趣。”另外还有其他复杂因素，包括对COlllpUServe的拥有者H＆RBlock打算继续分享公司股份的担忧。 接下来，西格曼去看PI？xxllgy。但因为它属于IBM公司，而且他感觉它与微软的技术配合得不好，所以西格曼很快就把它从名单上删除了。“他们已经损失了许多钱，而且有大量我们并不感兴趣的计算机，看来根本不是为我们设计的，”西格曼说。“尽管他们声称有上百万用户，但它似乎已经一团糟，我们甚至不想与之打交道。” 不久，他造访了AOL，到北弗吉尼亚会见奥德丽·韦尔（AUhaWei），AOL公司主管开发的副总裁。韦尔是位说话轻柔的女士，她于1988年离开在Ralston I，────na公司的市场营销和产品经营工作加入AOL。她被凯斯指派来与微软的代表会谈。凯斯所要传递的信息很坚决：如果AOL与微软将考虑联姻，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好的原因。 从微软的角度看，它有许多原因。从一开始，西格曼和马费伊——不久后加入微软的一名顾问，后来成为其执掌大权的财务经理——就非常喜欢他们之所见。 这两人当时并未提出收购AOL的可能性，但如果能够实现的话，AOL似乎是微软理想的收购对象。首先，它有丰富的聪明而富有进取心的人才，能够与微软一往无前的传统很好地融合在一起。其次，它独立于任何可能搅乱生意的大企业拥有者之外，并且规模小到足够使其统一的运作简单而顺利。第三，它能够将微软很快推进网络世界，从而节省了从零开始创造自己的在线服务所需的几年工作和花费。 “他们已经以WndOW为中心，而且似乎最明白这是适合任何运作的。”西格曼说。“对我们来说，买下这家公司似乎非常合适，而且是我们真正的利益所在。” 而史蒂夫·凯斯，西格曼和马费伊认为，会成为一位杰出的微软经理。 对微软来说，艾伦的加入使事情复杂化了。西格曼和马费伊都说盖茨讨厌同他那位老生意伙伴和朋友打交道。“那是保罗的事，所以我们可能要从头开始。”盖茨说。 “保罗的介入把我们给逼疯了，因为它使AOL草木皆兵，并且由此造成更大的抵触心理，认为艾伦和盖茨之间有什么交易，要肢解这家公司。”马费伊说。“如果没有他，我想我们可能已经做成了这笔生意。” 他们认为，如果盖茨在AOL的经理们5月到城里与艾伦会谈的时候同他们会面，也许可以以智取胜。盖茨了解AOL不愿成为艾伦的“在线世界”梦想的一部分。微软的邀请可能会解决每个人的问题。 没有任何特殊的议程。会议将是探索性的，来观察每一方是从哪儿来的，并且得到一个较好的意见——在哪个地方某些选择可以领先。一次下午的会议被安排在微软那郁郁葱葱的“校园’响进行，“校园”位于西雅图市东郊的雷德蒙德。在AOL公司一组人进入他的办公室附近没有窗户的会议室之后不久，盖茨穿着T恤衫很轻松地走了进来。他戴着他的商标一一一一厚厚的眼镜，散乱的头发飘在他的前额上。 从一开始，会议进行得就不顺利。 根据AOL公司成员的回忆，盖茨所做的第一个演讲便是一个来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之一的明显威胁：“我可以购买你们的对％，或者干脆把你们全买下。否则我会亲自上阵杀进这个行当把你们全埋葬了。” 这组人被另一个与微软公司紧密联系的大亨打击达好几周，因此印象＊常强烈。喂喂，拉特纳心想。为了知道AOL公司可能有问题，拉特纳参加了许多交易会议。基姆锡想，他在开玩笑，基姆锡曾参加过许多令人担忧的战役。 尽管有他的主席和一位有很大权力的投资银行家在场，凯斯也不想透露AOL公司急于被接管的消息，他突然说：“本公司不出售。” 西格曼说，这句评论是在抨击盖茨，因为盖茨正在富有哲理性地谈论着，正在回顾着在网络在线竞技场上的微软公司面前的几种选择，他没有发出计划要执行的最后通谋。 西格曼认为：“盖茨并不令人憎恶和好斗。他的意思不是‘我将要把你们打碎’，而是他对这一领域非常感兴趣，他想借此技术为微软找一条正确的道路，他想找出微软的最好方向来让它前进。” 考虑到微软公司由于进攻性的商业战略而声誉日增，以及已经定好的后来为西格曼所总结的“不是一个有油水的会谈”的调子，那只是一个被遗弃的观点。 相反，凯斯抛出了关于两个公司间最好关系的观点——AOL公司可以为微软公司建立和管理一种个人风格的业务。AOL公司的目标是劝说盖茨让AOL公司为微软经营一种在线业务，就像它为苹果公司所做的那样。这样甚至如果另一个竞争者进入市场的话，它也会赢利。会议目的很简单：为了不让他们吃掉，寻找一条与微软合作的办法。 “我认为，他们的观点是我们很严肃，他们宁愿与我们合作也不愿意竞争，”西格曼说，“他们想跟我们呆在一起，这样就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可以拖住我们的后腿，使我们没法干我们想干的事情。” 实际上，那正是凯斯和AOL公司管理层主要害怕的：微软公司与AOL公司谈判，只是想尽可能了解在线市场。在微软公司开始倾注全力攻击在线领域之前，这是不是一次审前盘问呢？离一家被AOL及此种技术产业的大多数公司所惧视的公司太近，是不是太危险呢？ “我们不能相信微软公司的动机，因为我们明白他们将会作为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出现，”凯斯说，“会议的一种观点是，西格曼提出了一种一半对一半的投资方案。但在我们看来，这样会是：‘好吧，我们将帮助建它，教你们如何建，接着正当它有利可图时，你们就会射杀我们。”’ 这组人又一轮一轮谈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做出任何关于为了将来进一步谈判的最好办法的决定。当与盖茨的会议结束之时，西格曼建议这些人想一个更为具体的方案能使双方受益。“我们有饭吃，你们也有利可图，”他对AOL公司的人说，“让我们找个合作的方法吧。” 凯斯被盖茨早先“把你们全埋葬了”的豪言所怔住，他心想，还是别这么做吧。当盖茨后来注意到在线行业的成功只是一个需要解决的“软件问题’之时，这种建议使凯斯感到震惊。如果微软公司的网络在线世界的眼光仅仅放在小玩意上的话，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行还是不行 AOL公司现在处于紧要关头。由艾伦的利益所引起的和被这种AOL公司在讨价还价的谈判桌或网络在线战场上将与微软相遇所错误造成的一个问题是：AOL公司会保持独立和接纳所有的来者，还是会在竞争更为激烈之时，最终把它全部卖掉呢？凯斯要为微软建立在线业务的建议，仅仅是一个为了延缓不可避免的选择而采取的战略。 多年来，AOL公司一直没法躲避Compuse公司的圈套，主要是通过与论坛公司的通力合作及后来的上市。现在该是再次考虑它在无助的情况下能做到多大的时候了。即使在线业务已为腾飞做好了准备，AOL公司仍然是个规模很小的、没有钱的公司，它仍然处于第三的位置上。 艾伦和盖茨两人都很明显对购买或至少控制AOL公司感兴趣。其他的——大型多媒体公司和电话大王们——也都肯定同样对AOL公司很感兴趣。世界上最有钱的两个人都把目光转向了AOL公司，他们说：“我想要你们的市场。”盖茨和艾伦给AOL公司提供了两个不同的体面的下场机会，这样AOL公司采取哪一个都不会受任何人的批评。 现在是不是检验理智的时候？ 当这个小组回来之后，公司一一一一包括它的职员及董事会成员——开始辩论怎么办。他们应该用公司将要出售的消息来鼓励潜在的用户，还是应该抵制？对于一个看起来靠算着月份过日子的公司，这是又一个决定性的时刻。 当西格曼在随后的星期五打电话给韦尔的时候，争论变得很激烈。当她试图扩大讨论范围时，西格曼将微软的立场明确地表达了出来。“我们想通过某种方式把你们买下来，”西格曼说，“否则，我们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微软公司可能付给AOL公司的价格（该公司的股票一直在对美元左右徘徊）大约是每股40美元。要是微软公司将整个AOL公司全部买下，如果有额外费用的话，那么买断价格将大约是2．68亿美元。 这才是实情：比尔·盖茨决定不惜工本进入这种业务，AOL公司需要决定，是与盖茨进行谈判还是独立经营。这是一个相当严酷的抉择，因为AOL公司仅有25万个用户，想领先Ctw公司和公司，就要拿出公司所有的一切来对付。就算AOL公司拥有很大的潜力，它的增长依然缓慢，谁也不敢保证公司能够繁荣。 而且，这些大公司们想进入这个市场，这个事情是不是很引人注目？如果他们认为公司的潜力很大，有一天会值几十亿美元，那么当整个产业看起来正在腾飞之时，AOL公司应该在这个时候把自己全部卖掉吗？如果应该的话，那么每股40美元是很廉价的。前途这么好，这个价钱太低了。 1993年6月，董事会与它的投资银行商和亚历克斯·布朗公司一块商讨该怎么办。这些线条就是当时明确地勾勒出来的。由于在桌面上没有任何正式的开价，所以这种形势变得更为严峻了——西格曼仅仅口头上表示了有兴趣，而且从微软那儿也通过其他人士传递来了一些信号。下一步该怎么走，是AOL公司的事情了。董事会分成了两派——一派由AOL公司的主席基姆锡所领导，想继续和微软谈判；另一派包括凯斯和许多职员，他们不愿意让盖茨感到他们想把公司卖掉。 会议是以AOL公司的投资银行家们评估AOL公司价值的讲解报告开始的。他们的观点非常乐观。该公司的股票价值可能要比微软愿意出的物一50美元高。可是，银行家们说，如果每股价钱达到60或者70美元以上，总价值达到4．5亿美元的话，就可以赌一下出售了。 讲解报告结束后，开始讨论。基姆锡坚定不移地放弃继续发展的主张——他长期以来总是认为AOL公司最终应该被买断，他的这种态度并不受公司内的许多职员欢迎。“我从来不知道气泡什么时候要破，我想我们不得不考虑，对股票持有人来说什么是最好的东西，”他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游戏结局。” 他和克莱纳的考菲尔德及黑格紧紧地抱成一团，那两人都怀疑AOL公司能否超过CompuserV公司.黑格说：“我们可能会被白白耗掉。”这是一个强有力的论点。与会者中很少有人怀疑像微软这样的公司所能任意发挥出的巨大的市场力量。 另一方面，许多大公司都试图在网络在线领域大展宏图，但是他们都最终功亏一贯。谁还会说微软一定能胜过那些已经失败了的大型报业公司和电信公司而一举成功呢？反对卖断方案的结果是：可能AOL公司确实能够成为赢家。 凯斯是电信公司的电缆大亨马隆的一位崇拜者，他希望能够把AOL公司经营得像他们那样强大。但他也知道，提出这个奋斗目标时他必须谨慎小心。一些掌权的董事会成员更偏爱于同微软开展正式谈判。尽管基姆锡是以一个经营者的身份来管理公司，他仍然在董事会里握有大权。事实上，凯斯只是1992年9月才进入董事会的。 “史蒂夫没法站起来向吉姆说，‘绝对不能，’尽管我认为他正是这么想的，’董事会成员梅尔顿说：“我记得他对董事会的两派都表现得很谨慎，怕的是情况万一发生变化。” 假设董事会内有这么多人讨论售卖事宜的话，凯斯认为不偏不倚的态度是最好的策略。如果他过于强烈和公开地反对出售的话，董事会将会只有一个问题：这是不是与他自己的事情很相关？如果他过于坚定地问微软公司谈判的话，那可能正是董事会决定要做的事。 “我已经认识到，如果我们把公司卖掉的话，人人都可以弄一大笔钱，我们就会散伙了，”凯斯说。“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我看都能看到。那时候我们排行老三，让Predigy和COmPuserve把我们远远地甩在后面。所以，问题是：我们甘愿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瞎跑吗？” 但是，凯斯内心里坚定地认为，如果董事会投票讨论要把公司卖给微软或其他感兴趣的大公司的话，他们将会铸成大错，他们将会抱憾终生。凯斯心想，AOL公司还没有正式上台，演出还没有进入第一幕。 这种观点受到公司董事会成员皮博迪的特别强调。他认为凯斯的态度过于矛盾。“我们到底想要在比尔·盖茨的履历中当一个小小的脚注，还是想去做在线产业的大王？”皮博迪说，“我们不断地在低估我们自己，所以才到了这个地步——掉头都来不及了。” 这种观点受到了董事会内那些为AOL公司的发展奋斗了多年的人的支持，但是也强调了奋斗的代价一直很大，而且公司将在更为恐惧的未来中继续奋斗。 基姆锡要求投票表决——这是董事会首次需要这样做。董事会一直是意见很一致的，现在这种选择是迫不得已。 围绕会议桌，他们按次序发言：论坛公司的斯科特·史密斯投票赞成开始谈判；黑格同样赞成谈判；风险资本家谢里尔同样赞成谈判。这对凯斯来说极为不利；只需要6票赞成就可以开始谈判卖掉公司，当然，很明显基姆锡是赞成卖掉的。这样，就一定有4票赞成开始谈判了。 但是表决结果很快就持平了。时代公司的经理迈尔主张保持AOL公司独立，不与微软谈判。凯斯、皮博迪。梅尔顿也是抱着这样的主张。表决的结果出现了平局。 当科莫多派驻的董事会成员科佩尔曼（Hny Cmp）投票不进人售卖谈判，而考菲尔德投票同意这样做时，投票仍然没有结果。剩下的1票只有基姆锡的朋友安德烈斯了。他是1992年秋季进入公司董事会的。他从巴黎乘坐协和式飞机来参加会议，他不希望他成为公司命运的决定者。 安德烈斯经营着一家名为“信息资源”的信息服务公司。他是基姆锡西点军校的同学，并不是一个最活跃的董事会成员，“他是一种爱挑他人毛病而使人讨厌的人，很少参加公司的董事会议，此外，我们都认为他是基姆锡的人，”一位反对售卖的董事会成员说。“因此我们都认为，他会毫无疑问地把我们全卖掉。” 基姆锡也这样认为，他以为胜券在握了。 但是安德烈斯震惊了屋子里的所有人。“我只是在考虑，如果这帮有钱的家伙真的想把我们公司买下来的话，”他简单地说道，“那我们肯定还值点钱的。” 一锤定音。AOL公司不会与微软或任何其他公司进行谈判。 这是一个争论未决的问题，因为在华盛顿州雷德蒙德外边，计划变化得很快。在与凯斯会晤之后，看起来AOL公司不想以盖茨愿意出的价格出售。该是微软表演的时候了。5月11日，正当盖茨还在与AOL公司谈有关售卖AOL之时，他宣布赞成西格曼的计划——在网络在线业务上建立新的竞争者［代号为“奇观”」，这个在线业务将包括另一个叫做“芝加哥”的项目——这是它的操作系统的最新版Wndow 95。 “我们不购买AOL了，Compuserve我们买不到？"我们不想要，”盖茨说。“结果是：我们得继续发展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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